一蓑煙雨任平生 - 第1章

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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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煙雨任平生》作者:我想吃肉

據說文案空着不好

楊康同人,偽歷史向,順着編

又名《我媽總是亂撿人》

又又名《小王爺總是在懵逼》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

天之驕子

穿書

歷史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小王爺



配角:



其它:

【作品簡評】

一個以為自己落到歷史軍事類,努力奮發圖強的小王爺,猛然發現自己其實是掉進了穿書反派類,頓時淚流滿面。無奈之下,只好把志向從救亡圖存變成造反,從此在崩壞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本文有金手指無虎軀一震,人物形象生動,語言詼諧幽默,情節曲折又情理之中。

第1章

二連擊

暮春三月,滿城煙柳,中都一派熱鬧景象。自海陵王完顏亮遷都於此,累年經營,說是當世最繁華的所在,也不算太錯。靖康之時金兵攻破汴梁,將北宋諸帝歷年之珍藏盡數擄掠北歸,其後又得歲貢供養,更增其奢靡。休說達官貴人,便是平頭百姓,眼界也與別處不同。

這一日,一胖一瘦兩個閒人正於茶座敘話,忽聽得一陣鑼響,數名健卒在前驅趕行人,爾後兩列軍士護着一個騎馬的幼童不緊不慢地打街上走過。看那幼童一身錦衣,身上金玉佩飾灼灼生輝,隨侍軍卒皆彪悍健壯。瘦子咋舌道:「這又是誰?好大的威風!」

胖子往四下里一看,擺擺手道:「老兄離京好些年,自然是不認得他了,這位可不簡單哩。這是六王的世子忽都,福氣大得狠哩。」

瘦子聽到「六王」二字,便不作聲。金國治下,女真人漢化日久,各族也學得隻言片語的女真話。「忽都」在女真語裡,便是福的意思。六王獨子,自是福份不淺的。現今金主最寵元妃李氏,若非李氏出身微賤不是女真著姓,金主早將其立做正宮皇后了。饒是大臣反對,還是冊她做了元妃。其時金主原配皇后早逝,後宮之中以元妃之封號為尊,很是榮寵。金主第六子完顏洪烈,封作趙王的,便是李元妃唯一的兒子。

「有這樣的父親有這樣的祖父母,這世子真是胎裡帶來的富貴。聞說宮中貴人最愛他,時常往宮裡去,他這裡回來陪他母親的,」胖子見瘦子聽住了,微有得意,越發賣弄了起來,「看見了沒有,這標緻模樣兒,便沒有那樣的父親和祖母,也是討人喜歡的,你看那後頭抬的箱籠,必是宮裡又有賞賜了,一個月里總有那麼幾遭……」

兩人嘰嘰喳喳,說些掌故,正說得興起,冷不防旁邊一聲冷哼。閒人們被打斷了談興,心下不喜,一齊瞪了過去,頗有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抬眼望去,卻是一個神采飛揚的道士,胖子動手捲袖,冷不防被瘦子拉了一把,對他一呶嘴。胖子順勢一瞧,見那道人腰懸一把寶劍,又將要罵人的話咽了下去。

那道人臉上略有一點風霜之色,也不與他們計較,冷哼一聲,拍下一塊碎銀子來:「會賬。」不等來人與他算錢,便大步走了開去。

卻說那位世子於閒人誇獎並不知情,他只想着「也不知道娘怎麼樣了」。他母親是漢人平民女子,在金國的地界上,以這般身份做到正妃,實屬罕見。比之祖母以微賤之身成為皇妃,更為傳奇。做妾和妻,要求總是不同的。他總道母親必是個頗有成算的人物,不奢不妒,溫柔可親,方能製得住父親再無姬妾之流。聞說母親想他了,以為必有要事,忙不迭打宮裡辭了出來。

臨行的時候,元妃李氏微有不喜,他只作不曾看出來。婆媳是冤家,親如母女的畢竟不是很多,何必再提起這話頭來,惹李氏生氣呢?

心裡正琢磨着,前頭開路的已經進了趙王府門前的巷子裡,往門上叫人來迎小主子。這世子如往日一般略勒一下馬,愈發放慢了速度,冷不防巷口大步走來一個背劍的道士。這道士看起來頗有氣勢,前面軍卒竟攔他不住。

這小王爺因父母帝妃之寵愛,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想借他謀取富貴之人,早見怪不怪。只因看這道士氣質不俗,像是有些本事的人,不欲輕慢,喝住了軍卒,不令其無禮,他自家溫言問道士:「真人好,不知所來何事?」那道士見他並不嬌蠻無禮,心下倒有幾分歡喜,因看到健卒以藤鞭抽人而緊繃的面色一緩,道:「小王爺威風甚重,這一路驅逐百姓,不知受傷幾何。」

小王爺聽了,心中一驚,暗想確是如此,很是不妥,便斥隨從:「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隨從深恨這道士多事,只得對小王爺道:「小王爺,您總要趕路的呀,難不成鳳子龍孫,還要與市井賤民一同擁擠嗎?」

小王爺微一皺眉:「趕人已是很有威風了,再打,便過了。記着吧,別做無禮的事情。」

道士見他聽勸,心裡很是受用,語氣愈發溫和:「我觀公子面相,似與我有緣,可願隨貧道離開,學些武藝?」

簡管事搶先道:「哪裡來的野道?這是你胡言亂語的地方麼?小王爺金枝玉葉,自有師傅!」說便要招呼人將這道士趕走。道士大怒,兩道眉毛揚起,便要開口相罵。

世子喝道:「你忙的什麼?退下!」索性跳下馬來,對這道士微一拱手,婉言謝絕了道士的提議,「今日受真人提點,已承恩德。我年幼,尚在讀書時,資質粗陋,不敢分心。父母親人皆在中都,我可不能離開。」命親隨「管待道長酒飯,取十兩銀子作香油錢,請道長為母親點盞燈。」說完,又一拱手,舉步往趙王府里去。

心裡卻想:我是穿越的,又不是穿書的,你又不是《封神》里的西方教,愈加沒有《紅樓》里的和尚搭檔,過來湊什麼熱鬧呢?

那道士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也不搭理親隨,冷哼一聲,大步走了,眾軍士居然追他不上。留下一干軍士齊齊向他的背影也瞪眼:這雜毛道士好生無禮!

卻說那小王爺,是個穿越人士。比起自帶老爺爺的穿越前輩們,穿得略苦,除開鬧明白自己是金國小王爺,旁的是兩眼一抹黑的。他對金史是真的不熟!金代諸帝他也是不大明白的,並不如大一統王朝那般為人熟知。

自去年知道他父親與他三伯將往蒙古冊封王罕與鐵木真,登時愁得不行——鐵木真已經有了,亡國還會遠麼?沒日沒夜,想的全是「我當如何做方可免鐵蹄之下滅頂之災,蒙古人屠城可不是鬧着玩的」。換了旁的時候,興許還好一點,蒙古鐵蹄的破壞力,地球人都知道了。

小王爺肚裡轉着主意,須臾被送到了後院一座烏瓦白牆的小院裡。他母親是南方人,不久前父親為她建了這所小小的頗有江南氣息的小屋。小王爺並不喜歡這裡,只進來過一回,看了一眼便不再來了。房屋低矮,採光也不好,照明也不好。習慣了現代社會的明亮與王府皇宮的寬敞,給錢也不來。他認為這是個人愛好,他媽喜歡的,他不喜歡,也不算什麼大事兒。他沒有自討苦吃的愛好,平素都是旁人去尋他。

今番被引了過來,他便詫異地問:「媽叫我到這裡來?」

簡管事躬着腰:「是,王爺和王妃都在呢。」

小王爺心裡愈發好奇,進了屋,閉了一下眼睛,適應了光線的變化,向父母請安問好,欲待說些宮中的事情,卻發覺父母的表情都不怎麼好,便住了口。王妃二十來歲年紀,真真「芙蓉如面柳如眉」與李元妃之朗闊殊為不同。見兒子來了,欲言又止。還是趙王說的:「忽都,前番你說要習武,嫌棄湯祖德看起來不像個有本事的樣子,爹給你找個師傅好不好?」

趙王一向對兒子極好,小王爺自是信得過父親的,笑着應道:「好的呀。」

王妃這才訥訥地道:「忽都,娘給你起個漢名,好不好?」她一口南方話,柔婉順耳,小王爺笑道:「大家都有漢名,為什麼不好?」他知道父親素來順着母親,母親賜名,父親自是不會反對的。且金國皇室男子,先取女真名,其次取個漢名也是慣例。小王爺知道,他父親的女真名叫忒鄰,李元妃和金主平素便喚趙王叫做忒鄰。

王妃道:「便取一個康字,可好?」

小王爺笑道:「媽說好,就好。嗯,挺好聽的,康,完顏……康?!!!」金代、完顏康、住破屋的媽、趙王、六王爺,剛剛門口還遇到個道士,不祥的預感冒了出來。

趙王附和道:「就是完顏康!年紀太小,骨頭還沒長好,不宜急就練習。待過上兩年,丘道長便來收你為徒,他道號長春子,本事是很大的……」他心裡懼怕丘處機,卻也知道丘處機武藝高強,比那湯祖德強百倍,若兒子能學得丘處機一身本領,是很划算的。更心知丘處機必不會加害「康兒」,自己的安全問題,就暫放到一旁了。

小王爺眼前一黑,半晌沒說出話來:【完顏康?完顏康?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我在歷史軍事類里混了六年多,現在告訴我被分到「穿成反派」組啦?封建社會害我!封建特權害我!我單知道我爹就是「王爺」,我媽就是「王妃」,大家都是要避諱的,所以不會叫他們的名字,愣沒想到他們就是完顏洪烈和包惜弱呀!女真人這什麼破習慣?都漢化了咋還取女真名呢?害我以為自己就是完顏忽都了!】

第2章

完顏康

當你的名字已經有好幾個版本:漢字、女真字、契丹字的時候,也很少會再考慮「我是不是還有其他名字」了。完顏康遇上了「其實還有其他名字」。

完顏康懵逼,略帶一點張惶地望一望屋子,便看到了牆上的鐵槍。這東西在這屋子裡好長時間了,完顏康只進來過一回,看了一眼也沒放在心上。他於宋、金風俗本就不熟,平素也不接觸這些,只道是尋常裝飾。此時深恨自己以前不小心,發誓日後必要事事仔細,不要只鑽進書本才好!頂着反派的身份,小心且要小命危哉,不留意就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了。

完顏康其時年紀尚幼,生得又可愛,呆呆的樣子越發讓人想親近。不特包惜弱因他這可愛模樣愁意略解,完顏洪烈更是歡喜,撫着兒子又軟又細的黑髮,完顏洪烈又問一回:「好不好?」

【不好!】完顏康收斂心神,態度定格在了:「不好!」小說寫得精彩,他是反覆看過的,情節倒還記得,丘處機跟江南七怪雙方打賭可以說是激將法激其為己所用,但是雙方皆不告訴徒弟身世就讓徒弟比武。這是腦子有病!看來是治不好了!世交兄弟比武,跟「為證明誰的師父厲害」比武,那下手能一樣嗎?同歸於盡算誰的?新手比武,不死也要受傷,再聽說對方應該是自己結義兄弟,父輩是過命的交情,那表情一定好看得緊!兩撥神經病!邏輯死透了!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忽都?」完顏洪烈大為驚訝,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不是應該樂於向武的嗎?之前不是主動講要練習騎射的嗎?他心裡很想讓兒子學些武藝,並不是每個受傷的人都能遇到一個漂亮的、別人家的媳婦兒救他一命,頂好還是不要受傷。

「爹,我不要學!」話一出口,完顏康愣住了,這爹叫得好順口!

「爹」太年輕,初時彆扭,時日久了便發覺這位便宜爹實在是無可挑剔。他比絕大多數男人更有資格講自己「在做大事」(不一定是好事),卻沒有將兒子都扔給老婆,說自己「工作忙,太累了」,等兒子犯錯了,掄皮帶抽一頓,美其名曰「教育」。父子倆常有交談,雖然不少時候完顏康覺得此人是將他當作小孩子般教育,更多的時候,得到的居然是比較平等的關愛。完顏洪烈跟他講理,凡有不弄不明白的,都跟他掰開了講。雖多了千載見識,皇室里、或曰「人上人」的某些心知肚明的道理,還是需要學習的。久而久之,完顏洪烈待他真誠,他如何能不心服?捫心自問,為人父這一條,他還沒見過比完顏洪烈更合格的人。

好比現在,包惜弱花容失色,她猶記得丘處機當日殺人如砍瓜切菜般利落,生恐兒子犯犟惹到丘處機,到時候一家三口就危殆了。

完顏洪烈已經俯下身來,又手扶膝平視着愛子的眼睛,柔聲問道:「忽都,為什麼不願意呢?多學點本事,總是好事。榮華富貴我都能給你,唯有技藝,只有自己學會的,才算是你自己的呀。人若無能,也保不住這富貴。」

養移體、居易氣,每個熊孩子的背後必然有一整套的熊家長呵護眷。完顏康這幾年來並不止是被一個趙王嬌縱着,溺愛他的大有人在,譬如李元妃,又或者是金主完顏璟,再比如東宮裡的許多人。更兼他心智並非幼童,說起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引經據典,常令長輩無言以對:「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

「西楚霸王,有垓下之敗,不足學。」完顏洪烈畢竟是讀過書的王爺,《史記》還是知道的。

「項羽輸給了劉邦,單打獨鬥一個項羽能打八個劉邦,可他還是輸了。那麼我為嘛要自己學?」

「若遇刺客……」

「主辱臣死!我為嘛要自己學?」

「侍衛也有學藝不精、護衛不周的時候,凡事總有萬一。」

「要用的時候用不上,還要他們什麼幹嘛?」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完顏洪烈語塞,先安撫妻子:「我跟忽都好好說說去。」

包惜弱一南方土著婦人,當然認為管教兒子是丈夫的事兒,丈夫願意管,總比她一介婦人教導來得高明,她素信完顏洪烈之能,當下點頭。完顏洪烈挾起兒子,將人抄到書房,決定和兒子好好「聊一聊」。

到得書房,完顏洪烈很是嚴肅地向兒子擺事實(昔年南下遇盜之事,沒說這盜便是丘處機),講道理(就算為了有一技之長)諸如此類。完顏康心裡很亂,「國家將亡」的陰影之上又被打了密密的「我是對照組」的黑色斜線。沒想清楚事兒,乾脆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完顏洪烈無奈,技巧地轉移了話題:「好好好,先不說這個,你媽那裡先不告訴她,行不行?」既然孩子心有牴觸,那便徐徐說與他聽,日常慢慢地浸潤着,所謂事緩則圓。反正丘處機那個道士說了,過兩年,等孩子再大一些,再傳授武藝。

這個可以有,完顏康點了點頭。

這孩子看着老成,卻總是心軟,完顏洪烈又是欣慰又是擔心。見兒子應下,開心地道:「我就說康兒這個名字很好,你娘書香門第,起名必是好的。」又指康字教他認,再寫了女真大字、女真小字兩樣,等兒子記住了,似模似樣地寫了出來,再教契丹文字。金國對契丹舊族尚算優容,也取契丹人為官,契丹文字,還是要知道一點的。等完顏康都記熟了,微笑着問他今天的功課。

完顏康在不知真身之前,只以自己是金國皇室子弟,當然要學些文韜武略、治國之道。只略提了一提,便能每日入宮學習,得金國這半壁江山里最優之學者教授功課。

完顏洪烈的學問比不上宮內師傅,從來是聽完顏康複述,再說些師傅不方便講的東西。今天講的是「子以四教:文、行、忠、信」,完顏洪烈陪着完顏康複習,借題發揮,講這忠字。完顏康聽他慷慨激昂講着「大金國」,不特是父子倆要忠,還要讓別人忠才好,否則父子倆身為金國宗室,遇上造反,如何能過得上好日子?這道理講得極明晰,果是師傅不方便講的。

完顏康心裡打翻了五味瓶。憶及習《論語》,「入則孝、出則悌」,完顏洪烈也是這般陪他複習。

六王獨子,沒被慣成熊孩子,他自認是因為自己根正苗紅三觀正,也不能否認有「父王」教導之功。忠孝節義,無一不是此人教他。然則本以為自己是金國王子,立場天註定。其實金人宋人,他並不特別在意——生為金人,在意還能怎樣?倒是蒙古之危迫在眉睫,如何平衡金、宋關係,不讓蒙古得逞,才是他需要思慮的事情。至於禮法之類,他倒不放在心上。

現今卻是這禮法讓他難受了。學的是「忠於大金國」、「孝奉父王母妃」,一忽兒知道按血緣算是宋人,教他忠義的金人不是他生父,細論起來是生父的仇人。將他推到這般境地的人是誰?該盡責任為他點明事理的人,又在哪裡?!

【搶來的老婆生下的娃,你要這麼喜歡幹嘛?學雷鋒嗎?】已經承數年教養之恩惠,又該如何是好?

心裡扳着指頭數了一下:楊鐵心,自己現在是找不到的。包惜弱?她一個弱女子,沒死在雪地里,能將兒子生下來、找一安身立命之所,已是對得起他。再要苛責於她,未免不盡人情。冒然離開,一是未必能走脫,二則以他的年紀再帶一個包惜弱,唯死而已。唯一剩下的選擇便是跟着丘處機走。此時師徒猶父子,以後只好聽丘處機吩咐了。

算來算去,現在最合適的,居然是留在這裡繼續做世子。【除了死,根本就沒得選擇嘛!】【憑什麼要我被這時局逼死呢?!我招誰惹誰了?!】前途一片黑暗,完顏康心中暗恚。【你們一個嘴欠、一個手欠,卻讓我們來頂缸!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該任你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們想要兄弟情,我就該被拋下,你們想要朋友義,我就該認個師傅去打架?】[1]

完顏洪烈講解完畢,猶問:「還有不明白的麼?」

完顏康搖搖頭:「沒了,爹,我再想想。」說完,心裡又抽了自己一巴掌:怎麼還叫他爹?

作者有話要說:

牛家村的鍋,本來到不了丘處機身上的,他就是跑個路而已。

話說,那一年的第一場雪……身負朝廷官員命案、正在被追緝中的逃犯丘某機,帶着宋、金聯合戰隊放大風箏,在村外的路上走上,並不想進村。突然,有一個身有武藝的漢子叫住了他,喊他喝酒。這時候作為一個思路比較清晰、為人比較警覺的逃犯,丘某機的反應是:臥槽!有埋伏。就和叫住他的漢子,以及另一個有武藝的人打了起來,並且將二人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