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 - 第1章

更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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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校對】《神之血裔》作者:更俗

內容簡介:

  一個身份低等下賤但卻天資縱橫、胸懷大志的經院僕役,在機緣巧合之下被權勢滔天的帝國左卿安排頂替一個荒淫無度的王子。

  成熟迷人的宮廷美女,神秘性感的樓迦羅美女,秀外媚中的世家閨秀……,天然魅惑的野性少女,一一來到他的身旁。

  且看我們的主角怎麼去融入自己的新的身份,如何周旋在眾多美女與各種勢力之間,在亂象紛呈的大陸上馳騁縱橫,演繹一段史詩般的遠古傳奇。

  ◆強大的武技,神奇的術法◆

  ◆恐怖的荒獸,神秘的種族◆

  ◆嬌艷的美女,纏綿的激情◆

  ◆波瀾壯闊的皇朝爭霸詭異兇殘的兄弟情仇◆

  通俗點說,本書講述一個處男在頂替一個淫人的過程中,是如何變強滴的故事!

序卷

命運之輪

第一章

命運之輪

  摩訶記417年。

  青嵐帝國的帝都北郊,鹿野苑。五靈之塔高高聳立,似與蒼穹相接。

  河邊的鹿群正在飲水,穿着白色長袍的寺修在寺塔間穿梭,深紅色的玫瑰花上,露珠閃閃發光。環繞五靈塔種植的翳雲樹濃蔭里,荊棘鳥開始每天的歌唱。

  417年前,在同一種地方,面對五位苦修者,降神摩訶首次轉動法輪,將所妙悟的五系術法傳授給世人;五聖者傳法天下,創立摩訶正教。其後六十年,青嵐帝君檀那琉皈依摩訶正教,集一國之力修建五靈之塔。從此,凡在星辰照耀之處,信仰降神摩訶者皆受祝福,瀆神者皆遭殺戮或放逐。

  ……

  鹿野苑建在隆起的一座緩坡上,出鹿野苑,一條由無數塊整飭巨大的青條石鋪成的寬敞大道一直延伸下去,直到與帝都北城的延秀門相連。大道兩側的草坪新綠如菌,野鹿行人的視野邊緣嬉戲。

  「大人,此次教宗相邀,所為何事?」

  中年人穿着褐色長衫,站在空曠的草坪上,仰望朝陽之下光輝奪目的五靈之塔,感受塔內洶湧澎湃的力量之潮,似乎沒有聽見身後那位青年的問話。

  兩人青石道旁邊的柔軟草坪上緩步而行,似乎很享受這難得的片刻靜謐時光。中年人約有四十七八歲,身材高大健碩,面容沉毅,有着長久身處高位而養成的威嚴。他就是被稱為「帝國的柱石」,樞密院左卿摩揭伯岑。

  身後那名青年是左卿的隨待,名字叫巫彌生。帝國的貴族子弟通常願意到朝中大臣的門下隨侍,積累仕途上的經驗與資歷。巫彌生是下資巫氏的長子,在左卿身邊已有七年,時年二十二歲,有着英俊完美的臉龐,是帝都最傑出的青年武者之一,年紀輕輕卻有常人難及的沉靜,仿佛藏在劍鞘里的名劍,不到必要時候不將鋒芒露出來。

  兩人眼野遠處的青石道上,車馬轔轔,一支車隊正緩緩駛出鹿野苑。待車隊完全出了鹿野苑,巫彌生才驚訝的發現那是由三十六乘精銅戰車組成的車隊,每乘都由兩匹銀角風馬拖拽而行,最前面的那乘銅車套着一頭腋下生翅的雷雲獸。

  雷雲獸緩緩而行,生着暗血色雲紋的雙翅斂在腋下,意態靜嫻,絲毫不為圍觀的行人煩躁,鼻息如雷,偶爾抬起須髯如虬的巨大頭顱,眼中電光霍霍,嚇得行人小腿發顫,紛紛向兩邊避去。

  「六殿下?」巫彌生看着那頭雷雲獸,有些驚詫。

  雷雲獸長於金微山之北,是創世神話中五大邪神之一的寰化星神突烈的侍獸,長着虎軀龍首。成年的雷雲獸高丈余,腋下生翅,身上長滿青色的鱗甲,可御刀兵。

  這頭雷雲獸是貝迦帝國的朝貢之物,作為最高階的王者荒獸之一,雷雲獸有着常人看不透的能力,摩揭伯岑懷疑貝迦羅人朝貢這頭雷雲獸藏着別的目的,以為將它放在帝苑裡飼養,當無大礙。但是教宗親自給這頭雷雲獸施下禁制之術,別人心裡就是有懷疑,也不便當眾說出口來。

  帝君將這頭雷雲獸賜給他的第六個兒子。

  六殿下卻用這頭戰獸來拖他那乘華麗無比的銅車。

  「帝君對六殿下的寵愛逾越了常情,未必是好事啊。」摩揭伯岑微微皺着眉頭,與巫彌生離開空曠的草坪,混入青石道邊的人群之中。

  作為未成年的王子,出行車駕竟動用三十六乘精銅戰車,難免讓人厭他持寵嬌縱。

  巫彌生也忍不住壓低聲音問:「教宗這次相邀,難道是跟帝子之位有關?」

  「帝君年紀已大,帝子之位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幾位殿下都起了貪念,將朝野各派勢力都攪了進去,我們的教宗大人怎能免俗……」摩揭伯岑還是將疑問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教宗怎麼會扶持六殿下?

  雷雲獸經過摩揭伯岑身邊時,霍然睜開獸目,擰頭掃過路人一眼,稍縱即逝的異常讓它有些煩躁,低吼了一聲,卻換來御者的一通皮鞭。

  摩揭伯岑垂下頭,為雷雲獸的敏覺暗暗動容,身為王者荒獸的雷雲獸如今落在粗俗御者的手中,命運之神的左手真是讓人難是捉摸不透。

  待車駕行遠,摩揭伯岑與巫彌生才繼續往鹿野苑走去。

  ……

  五靈之塔下,從各地聚集過來的虔誠苦修們穿着白色長袍,朝着五靈之塔頂禮膜拜;隨着青嵐帝國三百年的擴張,五靈之塔已經取代七大星辰神殿的地位,成為大陸最重要的朝聖地。

  五靈之塔里供奉着摩訶登神之後留下的肉身,虔誠的信仰者認為死後精魂通過肉身法陣的淨化可以直接抵達神界,而無需再入輪迴。

  摩揭伯岑的靈識在突破出五靈之塔外層的心靈壁障之後,就感覺到塔內強大的反制力量。

  千百年,人世間只有摩揭一人利用大星相術奪得星格,成為新的神祗。

  所以,藏着摩訶肉身的五靈之塔,對於天下的修行人來說,有着難以扼制的誘惑力。

  摩揭伯岑收回靈識,不再窺探五靈之塔的秘密,走入寺塔旁邊的經樓。

  摩訶正教的九世教宗,戴着青玉製成的高冠,一雙詭異的妖目注視摩揭伯岑,一目炫麗如日,一目陰柔如月,這是一雙傳說可以窺視他人命運之輪的眼睛。

  教宗執掌教廷有三十年,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左卿大人不愧是天榜中人,命運之輪已脫出小乘衍數,但是我在他人的命運之輪中看到左卿大人的身影,不知左卿大人有沒有興趣聽?」

  教宗的失禮,讓摩揭伯岑心生不悅:「教宗為國之主祭,命運之眼所窺的徵兆,應當教喻帝君,匡扶社稷,伯岑怎敢逾越?」

  「這次不是模糊不清的徵兆,可以確確實實看到左卿大人立在六殿下的書案之前。」

  摩揭伯岑眉頭隆起,微微搖頭,卻是不應。

  「六殿下前夜來問國政,我念他耿忠,遂趁星耀之時,勉強睜開玄機之瞳,這才看到這一幕。」

  摩揭伯岑猜不透教宗真是在他的那雙妖眼裡看到此景,還是拿話來訛他。

  摩揭伯岑可不願這麼輕易就讓教宗看透他的心思,淡淡的說:「這又有何難以理解,帝君每年避暑西都時,讓諸王子輪流監國,六殿下再過兩年就可以參與國政,我身為左卿,未來某日站在六殿下的書案之前,也不足為奇。」

  「左卿大人以為尋常之事能入得了玄機之瞳?」

  「教宗認為應讖之事會是什麼?」

  「不要多少時間,左卿大人就會知曉。」

  ……

  摩揭伯岑走出鹿野苑,眉頭深鎖:「小巫,你覺得六殿下這人如何?」

  巫彌生驚詫問道:「教宗邀見大人只為六殿下?」

  摩揭伯岑點點頭。

  巫彌生跟隨摩揭伯岑有七年了,不僅贏得他的信任,更得到他的賞識。

  「六殿下年僅十六歲,深得帝君寵愛,朝野早有傳言,說帝君遲遲不立帝子之位,便是在等六殿下成年。總歸只是里坊傳言,在六殿下上面,還有五位成年的殿下啊,他們才是帝君之位最有力的追逐者。拋開這個不論,六殿下的生母身份低微,也是極大的阻礙。」

  摩揭伯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還有兩年才算成年,其中不知會發生多少變故。帝君已經不是檀淵河戰役之前的帝君,五位殿下都有雄心異志,在朝中各豎旗幟,覬覦帝子之位,再將帝子之位空懸兩年,朝中必將生亂,摩揭家必須做出選擇了。」

  「大人是想循舊例……」

  「摩揭家的舊例……」摩揭伯岑輕笑起來。帝子爭位,諸多勢力糾纏其中,臨了,幾家歡喜幾家斷頭。摩揭家每每會在這些關鍵時刻變得極其低調,甚至不惜將家族勢力移出帝都,也要避開政治風暴。與別的家族興衰枯榮相比,檀那琉稱帝之後,摩揭家就一直是帝國的三大家族之一,從未有衰落的時候。每朝帝君,摩揭家雖然沒有擁立之功,但是登上帝位的新帝們,急於尋找平衡擁立之臣的勢力,那麼根深蒂固、看起來又沒有多大野心的摩揭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退出帝都的帝子博弈就是摩揭家的舊例。

  摩揭伯岑眼睛裡藏着陰鬱,嘴角卻掛着輕蔑的笑:「教宗自損命元,妄想窺破帝國的命數!教廷公然支持一位王子,只會讓人懷疑即將面臨另一場宗教戰爭,如今只得遵循舊例了……」

  青嵐朝垂垂日暮,已非盛時情景,作為帝國三大家族之一的摩揭家將所有的政治籌碼都押在還未成年、還看不出成人智慧的六王子身上,是極不明智的行為。單單只是與教廷走得過於親近,也會給摩揭家帶來許多潛在的敵人。

  教宗所說的應讖之事會在近日內發生,不論其真其假,到時都會發生點什麼,等到那時再做拒絕,只怕會將摩揭家推到與教廷對立的位置上去,也會引得帝君不快。

  教廷雖然與帝國一樣,遲遲日暮,不再擁有昔日無上的權勢,但還是帝國最重要的勢力之一,至少帝君還是虔誠的摩訶教徒。可以預見,帝國各方勢力圍繞帝子之位的博弈,將形成巨大的政治漩渦,將日漸不堪的帝國拖到崩潰的邊緣。

  摩揭伯岑微微嘆息,心裡的不甘心卻怎麼也壓抑不下來。堂堂的帝國左卿,大陸上最具權勢的男子之一,卻要在人生最鼎盛的時期,暫時放棄他所熱衷的權勢,放棄他孜孜不倦追求的名與利。

第二章

僕役少年

  燕雲山脈位於燕雲荒原的西側邊緣,紅褐色的岩石仿佛停在荒原之上的流丹雲霞,又像一捧燃燒着的火焰。

  紅褐色的山岩下,一隻魔羯驚恐的鑽出稀薄的山林,前額的獨角斷了一截,滲出淺綠色粘稠的液體,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從山林鑽出來,右手拿着一柄獸骨制在的骨刃,左手拿着摩羯的斷角,卻不知他如何把魔羯前額的那支堅逾金石的獨角拗斷。

  魔羯前額低垂,後蹄踢着山岩,將斷角對着少年,卻似知道這不過是徒勞的舉動,喉管里發出低沉的悲鳴。

  少年小聲嘀咕:「可不能怨我,只怪經院對下人太苛刻,伙食太難入口。」腳下步子未停,移向那隻魔羯。就在魔羯前沖的瞬間,左手爆出一團青色的光芒,在魔羯將那隻斷角頂上自己的身子之前,撐出一面氣盾。

  身子一退,將衝力御開,將氣盾反擰,將魔羯的頭顱往下壓了半寸高度,右手收力,魔羯猛一抬頭,少年卻借着一閃而過的空隙,用右手骨刃劃破魔羯的喉管。

  體內丹力流轉,將氣盾散去,少年趁勢扳倒還沒死透的魔羯,張嘴就湊到噴涌熱血的喉管上,咕嚕嚕的大口吞下熱氣騰騰的鮮血。

  少年皺着眉頭,還不習慣獸血濃郁的腥氣,經院裡是有足夠的淨水,但是不會允許下民僕役喝。魔羯四蹄獨自在抽搐,少年抬手抹了抹嘴巴,低聲咒罵的一聲,用那柄骨刃給魔羯破肚剝皮,將剝下的毛皮放在一旁,又割下幾片魔羯肉,隨手將骨骸丟下山澗。

  少年將毛皮裹起肉片正要離開的時候,遠處隨風傳來吹塤之音,悲涼悠遠,神思寂寥,少年聽了一陣,徒手攀上百十丈的山岩,往吹塤之處望去,一陣迤邐則行的銅車車隊正進入峽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