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道士那些年/華夏神話:道士傳奇 - 第1章




  【全本校對】《華夏神話:道士傳奇/我當道士那些年》作者:仐三

內容簡介:

  自一出生,我就被「百鬼纏身」,冥冥中註定我要做道士。

  冤魂,厲鬼,蛇靈,餓鬼墓……此乃區區小事。

  苗疆蠱術、神秘的川地南部養屍地、當地流傳甚廣卻閉口不言的「不老村長」傳說?

  道術玄學山、醫、命、卜、相依次掀開神秘面紗……

  道家源流傳承千年,未必一切只是傳說,我當道士那些年,為您揭開一個神秘未知的道家世界!

  

  【第一卷

少時驚魂】

  前言

  

  我的職業是一個術士,當然這是好聽一點兒的叫法,在現在這個社會,人們更願意戲稱從事這種職業的人為『神棍』。

  有時也有些無奈,畢竟老祖宗留下的『玄學』,真正懂,肚子裡有貨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而且因為一些忌諱,所謂的大師又哪裡肯為普通百姓服務?

  所以,人們江湖騙子見的多了,神棍這個說法自然就深入人心了。

  我也不想虛偽,近幾年來,我一共做了37筆生意,但服務的對象,基本上非富即貴,除了2單生意是特殊情況。

  時至今日,我閒了下來,也不接任何的單子了,當然我喜歡錢,只是天機不可泄露,有命賺,也得有命花,對吧?

  只是太安逸的生活也未免有些無聊,回想了一下自己走過的這四十幾年人生,唯一的遺憾就是愧對自己的師傅,因為他老家人畢生的願望也不過是想為真正的術士正名,甚至可以發揚『玄學』。

  容易嗎?在當今這個社會,我想說真的不容易!其實真正的國家高層是重視『玄學』的,更是把真正懂行的人當寶貝。

  但這是捂着藏着的事兒,不能讓百姓知道什麼的,別問為什麼,這一點能相信我的人,相信我就對了。

  想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這些年的經歷寫出來,讓人們理解真正的術士到底是咋回事兒,讓人們看看真正的玄學到底是咋回事兒。

  當然,非常具體的手段我不會寫出來的,要是這玩意兒是人人都能學的,也不至於到如今都快失傳了,我不想誤導誰,甚至讓誰因為好奇有樣學樣。

  至於我記錄的事情真不真實,我只想說一句,對比自己的生活想想吧。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下面就是我整理的這些年來我的經歷。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某些關鍵的地方我會做一些文學化的處理,就是如此。

  

  第一章

神秘的胎記

  

  我是四川人,1967年冬,出生在川西南一個貧窮的小村里,我具體的生辰八字出於職業的忌諱,我是不會說的,但由於這是一切發生的引子,我還是必須得提一句,我出生的時間是中午的十二點整,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說到這裡,有人一定會問,沒那麼玄吧?還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的,誰能保證?就算當時我爸揣着一塊表盯着時間也不能保證吧?

  的確是這麼一個理!

  所以,我要告訴大家的是,這個時間是後來我師傅按照我的八字精推,給我推出來的。

  我是不會懷疑我師傅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的,後來的事實證明,他老家人給我說過的,也從來沒有錯過。

  那麼中午十二點整出生的人有什麼特別?這個在不久就會提到。

  不過,還是得先說一句,大概在這個時間段出生的人也別慌,其實踩着這個整點兒出生的人,全中國也沒多少,真的。

  下面接着說。

  我出生的那年冬天,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冷到我的父母親到現在都印象深刻之極。

  關於那年冬天,我爸是那麼形容的:「狗日的冷啊,冷到連院子裡的老母雞都是踮着那雞爪子走路的。」

  我無法想象一隻母雞踮腳走路是怎樣一個滑稽的景象,只不過在我那幾乎不下雪的家鄉,冷到這種程度的冬天是讓人難忘,也正是因為不下雪,那種冷法比起寒冷的北方,更讓人難受,那是一種不同於寒冷的陰冷,濕冷,冷到人的骨子裡。

  我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冬天,生下來的時候,我爸媽幾乎以為我是養不活的,特別是在這種冷到不正常的光景里。

  為啥呢?原因有三點。

  第一,我非常的瘦小,我媽說我爸剛一把我抱在懷裡的時候,就喊了一句,這咋跟抱一隻小貓兒沒啥區別呢?

  第二,我當時的哭聲非常虛弱,有一聲沒一聲的,就跟被啥東西掐着脖子似的,感覺是在拼命的掙扎,喘息一般。那個時候為我接生的那個經驗豐富的穩婆,以為我是嗆羊水了,還把我倒提着拍了幾下,但事實證明沒用。

  第三,我爸和那穩婆為我洗澡的時候,發現我的後腦勺那個位置,有一塊胎記。按說胎記並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可我那塊胎記的顏色就跟鮮血似的,仔細一看,像隻眼睛。

  農村人迷信,當時那穩婆就有些害怕了,說了句:「這胎記像眼睛也就算了,咋我一看它,它就像盯着我看似的?這娃兒那麼虛,身上又長個這東西,你們要不要找人來看看哦?」

  我爸媽也沒讀過什麼書,聽穩婆這樣說,又見娃兒這樣,當時就嚇着了。

  特別是我媽,剛生下我,本來身子就虛,一慌就攤床上了,倒是我爸還能有個主意,連忙地問道:「劉婆婆(穩婆姓劉),你覺得這娃兒是有啥問題?這要找哪個來看嘛?是去鄉衛生院叫醫生?」

  農村人窮,況且那個時候的醫療條件也不咋的,在我爸媽眼裡,這經驗豐富的劉穩婆無疑就是一個最大的權威,很讓人信服的。

  見我爸這樣問,那劉穩婆先是神神叨叨的看了一下四周,才小聲給我爸說道:「才出生的娃兒虛,那東西容易來鑽空子,你們知道不,那東西是要留印記的啊。比如被抓了一把,身上就會有幾個黑漆漆的指頭兒印,踢一腳就會有個腳印。那種被水鬼拉去當替身的,你們都見過吧?那撈上來的屍身,大多腳上就是有手抓的印子的。」

  聽這話,我爸當時就打了個抖,也立刻理解了劉穩婆嘴裡的那東西是個啥。如果說開始劉穩婆那些什麼留印記的話,我爸爸能當她是胡扯,可後面那句水鬼找替身,身上是有印子的,我爸卻不得不信了,因為他就親眼見過。

  那是十幾年前夏天的事情了,我爸在那個時候也才十來歲出頭,山野的孩子沒啥子耍法,夏天誰不會去河溝里泡個澡?

  事情發生的那天和往常一樣,我爸幹完活,就約了平日裡5,6個玩的好半大小子去泡澡,在這其中呢,有對雙胞胎兄弟,就簡單的叫做大雙,小雙,事情就發生在他們身上。

  具體是咋樣的,我爸也沒看見細節,他只記得他當時還在和另外一個娃兒在河邊上打泥巴仗,就聽見小雙大喊的聲音了:「我哥要沉下去了,快點,快點兒,幫我……」

  聽見這喊聲,我爸驚得一回頭,而回頭就看見大雙的身子直愣愣的朝着河中間沉去,瞬間就只剩一個腦袋頂兒了,連掙扎都沒咋掙扎。

  而小雙已經朝着他哥飛快的游去,後面也有兩個人飛快的跟上了……

  這時,我爸也顧不了啥了,都是髮小兒,哪能見死不救,也朝着大雙那個方向游去,沒游幾步,就見小雙一把抓住了大雙腦袋頂上的頭髮,剛鬆口氣,卻聽見小雙吼了一句:「我日,好沉,王狗兒你快來拉我一把……」

  王狗兒當時是離小雙最近的一個,他聽小雙那麼一喊,也顧不得多想,趕緊快遊了2步,堪堪抓住了小雙那只在水面掙扎的手。

  「去抱我哥,我要抓不住了……」小雙連氣都顧不上喘,就大聲喊道,當時那光景就像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接下來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畢竟是有5,6個人,加上還驚動了不遠處幹活的幾個大人,這雙胞胎兄弟終究還是被救了上來。

  救上來之後,大雙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水在肚子裡,整個肚子都被漲的渾圓,而那小雙臉色鐵青,那麼熱的天氣里竟然還微微發抖,但人們都以為是嚇的。

  那時,人們也沒顧上問啥,都忙着救大雙,在這靠着河的村莊裡生活的人,哪個又沒有一點兒處理溺水的常識,一刻鐘過後,大雙終於醒了。

  才醒過來的大雙,眼神有些呆滯,那樣子仿佛是不太相信自己還活着一樣,他還沒來得及說啥,就被李四叔一個巴掌拍腦袋上,罵道:「狗日的調皮娃娃,往河中間游啥?沒得輕重!」

  這是真正帶着關心的責備,那時的人們淳樸,一個村人的大多認識,感情也是真的好,誰願看見哪家的娃娃出事?所以罵兩句是少不得的。

  大雙也不回嘴,我爸在旁邊看着,倒是明白,是這小子還沒緩過神來,但一直在旁邊微微發抖的小雙卻忍不住說了句;「四叔,我覺得我哥不是要往河中間游,是被人拖過去的,真的。」

  小雙聲音不大,可這句話剛一說出來,周圍一下就安靜了,連李四叔也愣住了。

  農村人,哪個沒聽過一些山野詭事,小雙這一說,不是擺明了說是有水鬼在找替死鬼嗎?這事人們聽得多,議論的多,當真見了,倒還疑惑着不肯相信了。

  「小屁娃兒亂說啥,是怕回去你老漢(爸)打你吧,這些事情不要亂說來嚇人。」李四叔的臉色頗為沉重,農村人敬鬼神,覺得拿這些事情來亂說,推卸責任,怕是要倒霉的。

  「我沒亂說!」小雙一下子就激動了,他跳起來喊道:「我看着我哥游下去,一下就動不了了,看着他一下就往河中間沉去,像是被啥東西拖下去了一樣。而且,而且……」

  「而且啥?」李四叔臉色不好看了,他知道這娃兒沒有撒謊,這事有些邪乎。

  「而且我去救我哥,一抓住他就覺得他身子好沉,像是有人在和我搶我哥。還冷,一抓住我哥我就覺得全身發冷……」小雙一邊說着,一邊打着抖,這時誰都信了幾分。

  我爸當時也是幫忙拖着大雙上來的人,他是知道的,大雙身上那個冷勁兒,像冰塊似的。只是,我爸他們幾個人卻沒受啥影響。事後回想,可能是幾個半大小子,陽氣重,那東西退避了,不然被纏上的人,哪兒那麼容易能救上來?

  也就在這時,大雙終於說話了:「我看見河裡有魚,我去抓,一下去就有人在抓我腳脖子,一抓……一抓我就動不了了,全身都動不了,冷的動不了……」

  大雙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是有些呆滯,只是臉上浮現出了明顯害怕的神情,也就在這時我爸看見了他終生難忘的一幕,他順着大雙的話,下意識的去看大雙的腳脖子,那腳脖子上很明顯的3個拇指印,青黑青黑的,看着都透着一股詭異。

  「狗日的娃兒,算你命大……」大家都看見了,李四叔顯然也看見了,他憋了半天,也只說了那麼一句話,就再也說不出什麼。

  我爸的回憶就到這裡了,想着這些,他的心裡更着急,因為我們家當時已經有2個閨女了,我爸對兒子是非常渴望的,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保不住啊。

  「劉婆婆,那你說我這娃兒他是咋了啊?你看我這……」我爸已經着急的手足無措。

  「這個印子像個眼睛,恐怕這是被盯上的原因吧?」劉穩婆壓低聲音,不確定的說道。

  「那咋整嘛?」我爸對這個不確定的說法,顯然深信不疑,病急亂投醫就是我爸當時的心態。

  「咋整?你怕是要去請……」說到這裡,劉穩婆盯着四周看了看,才小心的伏在我爸耳邊說:「請周家寡婦來看一下。」

  「啊,周寡婦?」我爸一聽這個名字,就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顯然他拿不定主意。

  「周寡婦?」原本我媽是攤在床上的,一聽這名字,忍不住掙扎着坐了起來,一迭聲的說着不行:「不行的,不行,他爸,前天村里開會才說了,毛主席說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要破四舊,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的。」

  劉穩婆一聽我媽這樣說,立刻起身說道:「老陳,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家,好歹盼來個兒子不容易。至於我說的,你們自己決定吧,我這就走了。」

  我爸瞪了我媽一眼,趕緊起來去送劉穩婆,快到門口時,我爸隨手就抓了一隻子雞,堅持的塞給了劉穩婆:「劉婆婆,我陳大是懂得起的人,鄉里鄉親的,我不得干那沒屁眼的事兒,你放心好了。等哪天我家幺兒長好了,我還要提起老臘肉來感謝你。」

  「是啊,鄉里鄉親的,反倒是現在弄得大家都不親了。說起來,誰家是真心盼誰家不好啊?這世道……」我爸的話說的隱晦,劉穩婆還是聽懂了,念叨了一句,走了。

  當然這些事情也怪不得我媽,她婦人家,膽子小。肯定也怪不得我爸和劉穩婆那么小心翼翼,說話都得拐着彎說。67年,是個啥樣的年代,大家心裡都有數。

  我爸只是跟劉穩婆說了句他念她的好,不會去做揭發別人這種缺德事兒,而劉穩婆也只是感嘆了一句如今這世道,弄得人和人之間都不再親密,更不敢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