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焰 - 第1章

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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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焰》作者:曉春

  一向鄙視弟弟陳碩與鄭耀揚搞GAY的豪門分部老大陳僅,這回竟遇到了自己命中克星。

  聽憑豪門高層的指令作他的貼身保鏢也就算了,

  為任務需要與他裝成情侶也可以不提,

  可這一貼身保護就貼出了火花,

  裝成情侶就要假戲真做!

  這是什麼鬼道理?

  他陳僅可是很MAN很豪爽正常男人!

  這影響我們相愛嗎?——陳僅徹底被費因斯打敗了

  一匹強悍的野馬遇到了一匹更為強悍的獵豹!

  

  楔子

  

  豪門:全球頂級的傭兵基地,與各國政府合作,秘密協助機要部門培養特工,並在通訊傳媒、航空貨運、地產金融各領域都有巨額投資,機構設置龐大細密,總部設於西歐,具體方位和各級領導人物完全嚴格保密。

  旗下由三級組織依次掌舵,權責分配第一層為中東組,為最高級;北美組、南亞組分列二、三位。而三級組織,下設亞洲七分堂,隸屬關係,分別為赤、褐、青、藍、風、露、火七部,各有優長和作用,各司其職。

  豪門最高靈魂核心人物,人稱「烈焰」者,從未有人知悉其真實面目。

  

  第1章

  

  深夜,山頂別墅,泳池邊。一個強健頎長,優雅迷人,足以顛倒眾生、惹人噴鼻血尖叫的裸體男,正怡然地橫躺在深藍帆布長椅上享受月光,雖只是目測,但能確定其方圓兩百米內荒無人煙。

  這位百無禁忌的粗神經男……噢不,應該說像這樣落落大方的帥哥真可謂鳳毛麟角萬里挑一,畢竟香港還未開放到設立天體浴場。

  別墅二三樓的窗口,有數名漂亮女人在聚眾偷窺,即使不能明着圍觀尾隨,這樣遠距離養養眼也算是值回票價,不過眾美人一致嘆息:藍顏禍害,可望而不可即啊。另一個原因則在於他腳邊蹲着的那兩條活潑可愛、忠誠實在、流着口水的小寵物──藏獒阿敵和小麗,與它們的主人一樣威猛瀟灑、強壯美麗、萬中無一……

  在一百零一次重複考慮同一個問題未果後,俊男的鬱悶終於衝破極限!

  一伸修長、肌肉均勻的手臂,突然來一個左勾手,使勁攬住身邊無辜的狗脖子左右搖晃了幾下,動作堪稱豪邁粗魯。那神犬開始發出委屈的嗚嗚聲,並開始微微掙扎反抗,另一隻尚沒有受害的狗狗警惕地站起身來,估計是看同伴受罪於心不忍,也有些神經質地衝着主人狂呔起來。

  幾個立在百米開外的黑衣保鏢看着這景象真是心驚肉跳,護主心切,一感覺情況不妙,就只好硬着頭皮從遠處趕來,小心地靠近那兩隻對他們來說極其危險的生物,被那大東西咬一口,殘廢都算是輕傷啊,老大居然敢掐它的脖子,還那麼用力……果然是人中之龍哪。

  不過在狗兒準備打響「自衛反擊戰」的同時,有人已經識趣地極有先見之明地鬆開了那隻罪惡的黑手,憤憤地躺回到長椅上呼呼喘着氣,好像被虐待的是他,不是狗。

  而剛剛遭罪的小動物此刻卻像受到懲罰一樣,乖乖趴倒在原地,另一隻也坐下來,恢復安靜。

  樓上那幾個剛剛花容失色的女人,這一刻已經陶醉無比,崇拜之情更如泉涌,深深凝視着樓下偉岸的男人,感覺他馴服的不是兩隻藏獒,而是兩隻獅子。

  保鏢們鬆一口氣,迅速退後,跳到惡犬的攻擊範圍外,吃誤傷可就不划算了,老大最近都沒提起增加福利和養老基金的事,還是明哲保身為妙。

  別看那倆狗頭被掐被虐非常乖順,那只是對那惡主人一個人保持的優良傳統,對其它人,嘿嘿,見一個咬一個,來兩個咬一雙。

  就在這時,裸男噌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那堪稱完美的肌體曲線展現無遺,在泳池昏暗的聚光燈下,呈現出一派曖昧情色的誘惑圖景,引來樓上陣陣興奮的驚呼。

  兩隻寵物迅速而敏捷地跟着直起身子來,他順手拍了拍剛剛被掐的那隻:「Sorry,小麗,下手重了點,明天多賞你五斤牛肉。」

  難怪他的狗越虐越肥……

  主人大手一揮,小麗阿敵立即服從地180度轉身進了院落後的花園式狗屋。他上前幾步抬手示意保鏢去鎖住門後,然後緩緩接過菲傭遞上來的白色大浴巾圍在腰上,大咧咧步上台階,走進一樓客廳,一幫子人也隨即跟進去。

  下一刻,某男又賴上沙發,手臂搭在靠背上,在茶几上架起長腿,擺明是走到哪兒癱在哪兒的懶漢,跟目前臉上掛着的那副不耐煩可不是很相襯,他皺着英氣的眉催促道:「搞什麼啊?明豪那兒怎麼還沒消息過來?」

  貼身保鏢李升說了這句話汗都下來了,老大有個嚇人的怪癖──一生氣就回來練拳,你練就對着沙包練吧,他偏不,要找大活人對打,縱使他這樣的一級武將,領教數次之後也有點怕怕了。你生氣,打個一次撒撒火也就算了,他偏不,昨天打前天打大前天打大大前天……總之,這一個星期,老大好像吃了火藥。

  老大出手不一定是真的技巧特別好,只是長得帥(這個跟打架沒有直接關係吧?)氣勢強,出拳不按套路來,相當不好應付,他一直懷疑老大不知道在哪兒學了雜派拳,但不敢明說。一方面要保證自己不受傷,另一方面又要防止傷到老大的臉,這一來一去,體力消耗不說,精神折磨更厲害,他正盤算着是不是再干一年就收山回四川老家帶孩子算了。

  「老大……你饒了我們吧,前兩天的氣還沒緩過來呢。」李升已經決定暫時拋棄尊嚴放低姿態,換作其它人,要大李這樣的硬漢服軟討饒簡直不可能,但在這個人面前卻成家常便飯。

  「就這麼不耐打?」他瞥了一眼身邊可憐兮兮為大夥求情的李升,冷靜了一下,當然,他可以維持冷靜的時間很短,如果超出十五分鐘還不來電話,他又會想發飆,所以提前冷酷地宣布,「再等一刻鐘。」

  滿屋子的壯漢都聚精會神地盯着茶几上老大的手機,渴望它響起來。也許是老天爺也感動了,只過了五分鐘,電話就如期而至。

  可沒說三句話,就有人跳起來暴喝:「什麼?!褐部那支人馬被上頭收回去了?媽的!怎麼會這樣!」

  大家都開始同情電話那頭辦苦差事的豪哥。

  「我不管這些,查到了線索就要派人去給我盯緊!沒人手就從青部調,那邊的老大托尼曾經欠過我人情,不會不幫。」他開始在沙發邊上來回走動,臉已經相當陰沈,

「他不肯出手趟渾水,我就親自過去給他施壓──」明豪好像在勸阻,這邊更跳腳,「我知道不能動用私權!我他媽知道!上面查下來,一切由我頂着!」說着就收線,把電話扔給李升,他身邊的保鏢空中接物的本領都相當超群。

  這一個禮拜,某人已經在心裡頭無數遍地辱罵自家的胞弟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不惜手足相殘,六親不認,甚至到了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地步,一句「幫我打通所有你能夠利用的通道」半威脅半情誘地把他推進一個無底深淵,使他進退兩難,忠義兩難全,真是比竇娥還冤……

  什麼「從小到大,我沒有求你過。」你沒求過就不要求了嘛,現在好啦,頂頭上級開始察覺,知道「有人」在內部搗鬼,調動人馬攬「私活」,這個「有人」就是他。查出來就倒霉,肯定吃不完兜着走。老弟的人被渾蛋綁架,還要他出馬出死力,現在剛找着確切位置,派出的人又被抽回,真是一刻都不敢放鬆,如果這場營救出紕漏,他是兩頭不討好。

  「陳碩,要是我失業,你要負責養我。」他盯着窗外的泳池,深情地念着親兄弟的名字。

  此困惑無敵囂張男是誰?他就是威振四方,神勇無儔,迷死人不償命,魅力無法擋的最大華人幫派「豪門」亞洲赤部分堂老大陳僅是也!

  當然,這名頭馬上就可能要不保了,陳老大因涉嫌濫用職權、假公濟私、吃裡爬外、明知故犯……等等數罪併罰,情節嚴重,凶多吉少。

  

  第2章

  

  事情還得從一起離奇的綁架案說起。幾天前,兄弟陳碩難得「熱情主動」地一通電話打過來「慰問」自己,卻是要身為老大的他冒天大的風險出人工、拔苦力去解救一個被綁架的人,並且要確保對方的人身安全,如有閃失提頭來見。

  換作其它人,他也勉強可以坐視不管,可那傢伙偏偏是臭老弟最關心的人,反正出不出手相助結果都一樣慘,自己是背定這隻黑鍋了。

  這……這還有天理嗎?!一定是自己來香港前忘拜官二爺神像,才會出門不利。長這麼大,還真沒人敢這麼直接威脅他的,可換作是陳碩開的口,還真是沒輒。

  緊接着的事,要說多煩有多煩,先是越洋聲控赤部(陳僅在紐約州的管轄範圍),結果沒出一天,調派的人馬突然被總部半途截去執行其它公務,他也只好暫時粉飾太平,回頭從自己的好哥們兒褐部分堂老大江威那兒借了兩支隊伍,也真的派上了用場,及時確認了人質所在位置,正準備侍機出動救援時,卻又暗生變故──

  明豪那通電話表明,褐部的越權調撥事件不知怎麼的被上級察覺,陳僅想到,自己英明神武一世,居然臨了為薄情的親兄弟犯下了如此低級嚴重的錯誤──波及同僚,連帶毀了赤部的聲譽。

  連道上混的蝦米都知道,豪門的等級制度嚴明,各司其職固守陳規,最忌越權分裂徇私舞弊。如果確要等秋後算賬,自己肯定夠受。蒼天憐見,早料到會鬧到這樣不可收拾,還不如自己趕回紐約親力親為獨立擔當。

  現在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那這第二腳是無論如何都得邁出去了,總不能金雞獨立不尷不尬吧。

  騎虎難下時,他首先想到的是青部分堂的托尼劉。

  一年前,在一次高峰會議突發槍戰,他奮不顧身護住在右側的劉老大,如果那一瞬間有時間想,他大概不會這麼做,當時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子彈划過手臂,至今還留着一道疤痕,這是非常相當極度惡性的事件,陳僅本來從沒想過要別人還他這個人情,再怎麼說後來人家托尼也讓手下捎了兩箱巴西烤肉來探望他。但這次!他不得不藉機收回點利息,一向精打細算從不做虧本生意的他,第一次賴臉求人居然不是為了自己的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跟不上變化。

  如果托尼那邊也搞砸,他可真正稱得上是里外不是人,忙沒幫上還惹一身騷,後遺症一堆,虧大了。

  等風風火火過足三天,邪門的消息又來了──

  此刻,李升正滿臉關懷地望着自己的野獸派老大,這幾日看他一直愁眉不展,連累阿敵小麗也肥了好幾圈,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這時候的老大很敏感,千萬不要觸犯他哪條神經,再找自己練上幾拳,身上這把中年人的骨頭不想再損傷了,硬着頭皮戰戰兢兢向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陳僅匯報:「老大……」

  迷人的眼睛緩緩張開,透出一絲可怕的光亮來:「青部怎麼說?」

  「人質被釋放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

  有人得意地彎起嘴角:「那幫混蛋果然吃不住豪門的壓力,自動退一步,算他們聰明。」

  李升在心裡哀號:老大,你難道忘了自己現在成了標準泥菩薩了嗎?

  「上面……聽說有人來追查了。」

  「嗯。」

  「青部的人已經全部撤出。」

  「嗯。」

  「老大……」

  男人大咧咧伸個懶腰,完全甦醒,抹了抹臉坐起來:「大李,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大,我說……我們可能被監視了。」

  「暫時而已。」某人樂觀地皺眉更正,「你們的薪水照發,瞎操心什麼?現在別煩我,我要一個人好好想想。」

  「剛剛艾米莉小姐在門口等你去打球。」

  「那個暴發戶的女兒?」

  李升的額頭上有黑線掉下來:「不,艾米莉是那個港姐。」

  「噢。」他甩甩手,「今天沒心情,讓人送她回去。」

  雖然老大花了點,但他有花的資本,而且對女人一向是十足體貼慷慨,左右逢源應付自如,即便有時忘了誰是誰,仍不失為一個不可多得的標準白馬級情人,所以在他身邊鶯鶯燕燕成群也就情有可原了。

  陳僅上樓撥了電話故作輕鬆地向老弟陳碩邀功請賞一番後,又非常失落地倒在了臥室的地毯上,他在心裡臭罵自己死要面子,報喜不報憂,但如果告訴陳碩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真的會……很沒面子,還是算了吧,自己死扛。

  堂堂豪門分堂大佬居然要受這種窩囊氣──被豪門監視組的人盯上!這分明已表示上頭對他和赤部產生了不信任,自己近期也最好有作為被監控者的自覺,隨時警備,謹言慎行,周邊一切局勢都要適當控制、收放得體,不能再錯分毫。兩位義氣幫忙的老兄江威和托尼的處境相信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成了他欠他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