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何歡 - 第1章

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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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何歡》

作者:欣欣向榮

文案

從小被母親拋棄,後又遭遇父親車禍成植物人的何歡,

發誓要報復親生母親,這幾乎成了她人生唯一的信念,

她設計了巧遇勾引同母異父妹妹的未婚夫陸錦州,

卻不想被她母親的繼子,冷漠陰狠卻護妹心切的商湛瞄上,

脅迫她放棄錦州,卻在接觸中,漸漸萌生好感,

四人的感情糾結再起,直到解開所有謎底,何歡又該何去何從……

內容標籤:報仇雪恨

天之驕子

都市情緣

豪門世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何歡,商湛,陸錦州,商小蝶



配角:何雲浩,趙夢歌



其它:

編輯評價:

本文情節曲折,故事進展跌宕起伏,親情愛情與恩情交匯在一起,質樸的語言中蘊含着深刻動人的情感,讓人不禁被劇情所牽動,融入其中。

第一回

陸錦州從手術室出來,已經疲憊不堪,這一台足足耗時十六個小時的換心手術,之前雖然做過幾次助手,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刀換心手術,手術很成功,他的恩師曾經說他的手天生就是用來握手術刀的,靈敏準確。

想到此,陸錦州不禁笑了笑,雖疲憊不堪,這個笑容依然令身後的護士臉紅不已,拿下口罩的陸醫生,清俊的仿佛韓劇里的花美男,要氣質有氣質,要相貌有相貌,當然,身為陸氏醫院小開的身份,無疑為他鑲上了一層最耀眼的金邊。

陸錦州溫和的叮囑了助手幾句,快步走向安全樓梯一側,哪裡是單劈出的吸煙室,陸錦州煙癮並不大,但今天實在太累了,而且,今天是他作為一名心外科醫生最值得紀念的一天,他想自己待會兒。

已是凌晨一點,陸錦州從沒想過這裡還會有第二個人,而且是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個年輕漂亮優雅神秘的女人,這是何歡給陸錦州的第一印象,年輕,漂亮,優雅而神秘。

因為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在這裡,陸錦州推開門的一剎那間,愣怔了足有一分鐘之久,直到何歡從手裡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遞給他,錦州才清醒過來:「謝謝。」把煙放在唇邊,何歡已經打着了手裡的火機,頗自然的幫他點燃。

他注意到這個女人的手白皙修長,指甲也很乾淨,連基本的指甲油都沒有,錦州不禁想起小蝶,小蝶總是把自己的指甲弄的五顏六色千奇百怪,有時候挽着自己的手臂,陸錦州總會想起小時候看的鬼怪電影裡的女鬼,事實上,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即使他手指間夾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煙,卻沒有半絲風塵味。

她的發很長,如幕布一般披散在身後,發尾有些微微自然的捲曲,燈光下,仿似一匹流動的黑緞,她抬頭看着他,唇角忽的帶出一絲清淺瞭然的笑意,即使陸錦州,也不覺有些臉紅。

她有一雙太過晶瑩的眸子,在她璀璨的眸光中,仿似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只不過這種類似大男孩的心思,也不過一瞬,便回復正常。

陸錦州自己都不覺好笑,三十一歲,意味着足夠成熟,剛才那一瞬,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躁動小男生。

何歡並沒有錯過他唇邊淡淡的弧度,即使做足了功課,她也不得不承認,陸錦州是個相當容易令女人動心的男人。

尷尬也不過一瞬,陸錦州覺得這一刻有個陌生人跟自己分享也不賴,尤其是這麼個漂亮的女子。

陸錦州低頭看了眼腕錶,坐在何歡對面的椅子上:「你是樓上陪床的家屬?」陸錦州這樣問也在情理之中,樓上是住院部,不過是兒科病房,疲累和燈光令陸錦州難以辨別這女人的具體年齡,如今那些年輕媽媽們跟女孩的區別本就不大。

只不過開口之後,陸錦州又不禁搖頭,如果是媽媽怎會躲在這裡抽煙,陸錦州低聲說了聲抱歉,掃過她手臂上搭的白大褂,不經一愣,有些遲疑的問:「你,是新來的實習生?」

何歡噗嗤一聲笑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陸錦州才發現她的身材相當修長,目測大約有168左右,即使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衣,穿在她身上也很是惹眼,尤其她還生了一張漂亮的臉,很容易令人生出好感。

何歡走到門邊,才轉回頭道:「醫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這是個神聖的職業,而我是個最岌岌與名利的俗氣女人罷了。」說道此,忽然調皮的道:「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陸錦州一愣,下意識問:「賭什麼?」

何歡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年輕,陸錦州覺得,或許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何歡低頭看了看腕錶:「現在是三月十四日凌晨一點三十分,就賭十個小時之內,我們還會見面如何?」

陸錦州不禁失笑:「賭注是什麼?」何歡眨眨眼:「如果你輸了請我吃飯,我輸了,嗯,請你吃飯,怎麼樣?」

聽了她的賭注,錦州不禁笑起來:「好,一言為定。」

望着她修長的身影從門邊消失,陸錦州的臉上的笑意都沒停歇,直到門再次被推開,陸錦州都還以為是她回來了,看見自己助手的臉,心裡竟然有些詭異的失落。

「陸醫生,你的手機響了很久。」陸錦州接在手裡,說了聲謝謝,低頭看了看來電,是小蝶,他走出吸煙室,劃開接聽鍵,放到自己耳邊,幾乎立刻,話筒里就傳出小蝶有些嬌糯的聲音:「錦州哥哥,你怎麼才接電話,我給你打了多久你知不知道?從晚上八點就打,到現在你才接,你在哪裡,跟誰在一起?」

陸錦州微微皺了皺眉,頗帶警告意味的出聲:「小蝶。」商小蝶才停住話頭:「錦州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陸錦州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儘量放柔聲音:「怎麼會?你是小蝶啊!」

追本溯源,商陸兩家的交情可謂源遠流長,同為T城的兩大望族,商氏做的地產起家,陸家卻世代經營醫院,兩家很早便有聯姻的想法,這也是擴充實力的捷徑法則,畢竟強強聯合。

商小蝶是商家幼女,去年才大學畢業,學的人力資源,自然而然進入家族企業,雖兩人自小認識,去年才被兩家撮合的訂了婚。

錦州跟商家長子商湛是多年的鐵哥們,對商小蝶一直當成妹妹一樣的存在,成了未婚妻之後,他也並沒覺的有什麼改變,小蝶還是那個小時候總喜歡跟在他們身後的小丫頭,娶她也不排斥罷了,對於愛情婚姻他沒什麼規劃,既然家裡替他規劃好了,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也沒什麼。

只不過對於小蝶總喜歡盤問他的行蹤,錦州很是反感,尤其今天晚上他已經很累了,應付了小蝶幾句,就切斷手機並關機,這時候他不想被打擾。

陸錦州快步回辦公室,換了衣裳,走出醫院,對面的高層小區有他的公寓,大多時候他會住在這裡。

商小蝶恨恨的把手機扔到床上,賭氣的望着手機幾秒,跳下床,換了衣裳就跑了出去,在樓梯口卻遇上難得回家的商湛。

商湛扶住她,看了看表,皺眉道:「半夜三更還出去?」商小蝶嘟嘟嘴:「

去找錦州哥哥,我懷疑他跟他們醫院的狐狸精在一起。」

商湛聽了不禁嗤一聲樂了,拉着她的手進了她房間,揉揉她的發頂:「小蝶,男人最煩什麼樣的女人知不知道?」見妹妹一副懵懂的神情,商湛不禁暗暗嘆氣:「男人最煩死纏爛打牛皮糖一樣的女人,錦州昨天有個換心的手術,這會兒估計剛下手術台,哪來的什麼狐狸精,聽哥哥的話,即使錦州脾氣再好,你總這麼無理取鬧,早晚一天他真劈腿找別的女人,到時候你可別哭。」

商小蝶癟癟嘴,哼了一聲:「我才不哭,我有哥,哪個狐狸精敢纏着錦州哥哥,直接打死。」

商湛低笑出聲:「就怕狐狸精道行太高,把你哥也給迷倒了。」商小蝶呵呵笑了起來:「哥才不會。」

勸的妹妹放棄半夜去找錦州,商湛才上了三樓,三樓整整一層是他的住處,確切的說,是他二十歲之前的住處,從國外留學回來進了商氏,他就搬了出去,他不喜歡繼母,某種程度上說他憎惡趙夢歌。

當年趙夢歌本來是父親找回來照顧母親的保姆,因一場意外車禍母親全身癱瘓,趙夢歌在商家當了五年保姆,母親死後,就成了商家的女主人,半年後生下小蝶,從哪兒起,商湛就跟父親有了心結,而趙夢歌,商湛無論如何不會接受她當自己的繼母,那女人呢陰險狡詐,心機深沉,商湛有時不明白精明一輩子的父親怎麼會看不出那女人的心計,但小蝶卻是他的親妹妹,這份血緣關係無法漠視,即使他對父親和繼母很冷,卻很疼小蝶。

商湛進了自己房間,把幾本相冊找出來放在手提袋裡,轉身下了樓,到了一樓卻看見坐在沙發里的父親。

商湛停住腳步,商銓頗有些複雜的看着兒子,這個兒子相當出色,確切的說,他比自己當年要出色的多,進了商氏從最基層坐起,五年就做到了如今的位子,商銓心裡說不出多欣慰,但找個能力卓絕的兒子卻跟自己同樣固執,就是件令人頭疼的事了。

自他母親死後,父子之間二十多年的心結都無法解開,商銓無法理解兒子接受了小蝶,為什麼就不接受夢歌,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夢歌這個繼母也算稱職,難道就因為夢歌不是他得親生母親,還是說,他一直恨自己負了他母親,今兒遷怒夢歌,所以到現在私生活如此浪蕩。

想起他外頭那些女人,商銓就不進皺眉:「這個周末,你胡伯伯家有個宴會,那天我有個脫不開的應酬,你替我去一趟。」

商湛聽了,頗戲謔的挑挑眉道:「胡伯伯倒是有膽子,不怕我吃了他家嬌嫩的小丫頭。」被兒子當場點破意圖,商銓哼了一聲:「你要是正兒八經找個女朋友,娶媳婦,也不用你老爹費這些心思了。」

商湛目光閃過一絲凌厲,繼而呵呵笑了出來:「老爺子您還是省省吧!什么女朋友,上床爽了才實在,就是娶了老婆,有個屁用,該偷不還是偷,外頭的女人偷不過來,家裡還有保姆呢,關上燈上了床還不都一樣。」

「你……」商銓站起來指着他,氣的渾身直抖,商湛走到門邊才回頭道:「老爺子彆氣壞了,真氣個好歹兒的可不划算。」

商銓半天才癱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趙夢歌從房間走出來,商銓側過頭看着妻子,妻子很漂亮,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依舊獨具風韻,當年娶她除了漂亮之外,商銓最看中的,就是她賢惠溫順的性子,只不過湛兒死活不喜歡夢歌,連最基本的禮貌都難以維繫,弄的商銓每每難堪。

他摟着妻子安慰的拍了拍:「湛兒的脾性倔,你別往心裡去。「

趙夢歌頗有些委屈的道:「倔了二十多年,也沒絲毫緩和,現在倒沒什麼,我就怕將來……」說到這兒頓了頓:「也不是怕我自己,是怕小蝶,我們的女兒……」

商銓眉頭蹙起道

:「湛兒對小蝶很是疼愛,你怕什麼?」趙夢歌輕聲道:「總歸不大放心,就怕他對我這份恨意,將來延續到小蝶身上……」商銓微微眯起眼盯了她半晌兒:「你想說什麼?」趙夢歌目光微閃:「沒什麼,就是想着,如果能給小蝶一份保證,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第二回

陸錦州是被床頭狂躁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掃了眼對面牆上的掛鍾,時針正好指向九,陸錦州抬手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他父親陸振聲的聲音:「錦州,昨天忘了知會你,今天有個T城日報的採訪,約好十點,那個記者何歡,不是個泛泛之輩,業界頗有口碑,以尖銳犀利出名,你應對要小心些,被她抓住小辮子,她可不會留情面,即使我們買了她東家全版面的廣告也一樣。」

陸錦州放下電話,坐了起來,何歡?竟然有人叫這個名字,聽起來仿似就有幾分悲情的意味,想到此,陸錦州不禁搖搖失笑,自己想這些做什麼。

下床洗澡換衣服,打理好自己,拉開門走了出去,卻發現對面的門也開了,陸錦州不由停住腳步,這裡是一梯兩戶的住宅,陸錦州搬進來有一年多了,對面始終空着,倒不想今天有人落戶,於情於理他都該打個招呼,畢竟從今往後就是鄰居了。

待陸錦州看清對方,不禁怔住:「是你?」「是你?」兩人幾乎同時出聲,繼而又同時笑了起來。

何歡走過來眨眨眼,頗有些促狹的道:「又見面了。」低頭看了看腕錶:「貌似我們昨天打得賭,我贏了,雖然這個不在我意料之中,但先認識一下,我是何歡,T城日報的記者。」說着,頗大方的率先伸出手。

「何歡?」陸錦州不禁要感嘆世界如此之小了,禮貌的輕輕握了一下,也自我介紹:「我是陸錦州。」

何歡眨眨眼道:「其實昨天晚上我就知道,陸醫生做換心手術的那個孩子,一開始就是我負責跟蹤報道的,怎會不了解主刀的醫生,不過今天真是驚喜了,原來陸醫生不僅是我的採訪對象,還是我的芳鄰,以後還請多多照顧。」

陸錦州忍不住笑了笑:「當然。」兩人一起進了電梯,一路步行往對面的醫院走去,到了路口,正趕上紅燈,陸錦州不由自主微微側頭,不着痕跡的打量身邊的女人,修身長褲,下面是米色高跟鞋,上身淺米色襯衣,一條絲巾斜搭在肩頭,長發挽了個簡單的髮髻,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耳畔綴着兩隻米粒大小的珍珠,簡單,幹練,美麗,走在路上真好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而且,他父親都認同的人,能力絕對不凡,父親的眼光相當高,尋常人根本入不進他的眼。

陸錦州不禁有些好奇她的年齡,昨晚上的她看上去有幾分淡淡的憂鬱,今天的她卻又如此陽光,這女人變化的令人眩惑。

採訪地點在醫院頂樓,陸氏醫院是T城最富盛名的私立醫院,除了先進的醫療設備和知名的權威醫生,還有就是堪比六星級酒店的環境。

陸氏醫院的這棟新樓是去年才落成的,由商氏地產旗下的建築公司承建,從設計到內部裝潢,全部出於商湛之手。

商湛,商家的長子,二十五歲就拿下了斯坦福大學建築商貿雙學位,跟眼前的陸錦州一樣,一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何歡相當慶幸,商湛不是她的目標,比起陸錦州商湛冷酷陰險,詭計多端,防備心也重,是個相當難纏的角色,某些方面說,商湛跟自己有些相同之處,陸錦州卻是個簡單的男人,簡單到很難令人討厭。

何歡想,這也許是商小蝶暗戀他多年的主要原因,只不過趙夢歌那個女人,大約是看中了陸錦州背後的陸氏,才極力促成她的女兒嫁進陸家,從此她就什麼也不怕,不愁了,趙夢歌怕什麼?何歡最清楚,她不會讓她好過,她會讓她付出代價,她會讓她知道,當年她拋夫棄女,選擇嫁入豪門,最終是一場空。

「何小姐,這邊坐。」陸氏頂樓精心打造出的空中花園,在如今三月的初春時節,已是一片爛漫。

兩人坐下,頗具藝術性的遮陽罩,遮住了些許散落而下的陽光,暖暖和煦的微風拂在臉上,舒服又愜意,環境是夠好了,只可惜能住進這裡治病,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享受的待遇,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榮華富貴,趙夢歌窮盡一生追求的東西。

何歡把筆電從包里拿出來,打開支在桌子上,抬頭問了陸錦州一句:「可以錄音嗎?」「當然。」陸錦州爽快的回答,同時又頗好笑的說了一句:「早晨我父親就打電話來警告過我,說何小姐的風格,向來以尖銳出名,讓我小心措辭。」

何歡也笑了:「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或許我會酌情放水。」接着正了正臉色開口:「陸氏接的病人一向非富則貴,這次接了小川這個免費的重病號,原因是出於醫者的仁心,還是為了給陸氏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從而帶來更多的經濟利益呢,我想作為陸氏少東您可以給我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