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 第1章

蘭帝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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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精校】《王》作者:蘭帝魅晨

【文案】

地球上的生物曾因遠古時發生的一次空間崩塌被帶到遙遠的陌生星球。陌生的環境裡充斥着各種各樣有別與地球的智慧生物,它們對於從天而降的人類充滿敵意。人類在不斷流血的戰鬥中抵抗着星球上其他強大智慧生物的傷害,漸漸立足。

為求獲得更好生存的人類各自建立起規模或大或小的集體,彼此征戰搶掠從無一日停止。伴隨強大次序建立者居王之名,那些不得歸屬在夾縫中以劫掠為生的大小規模強盜,竟也以王自居。

幽靈般孤身遊走天下者為俠王,成群結夥蔑視次序者為寨王,以私軍據一偶之地者為軍王,威名顯赫之將為將王……

王者,孤而遠也,何為王?何以為王?又何必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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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孤客西去

魏國北面邊疆的山林地帶,有座巍峨高聳的大山,鶴立雞群般獨高於連綿起伏百里的群山之中,遠遠望去,形似個抱太極姿勢的巨人,被命名為武當山。在人類剛到達這片天地時,曾有一批道家高手在山上傳授武當派精妙高深的武藝,為抵抗諸多強大智慧生物的攻擊戰鬥中做出莫大貢獻。

魏國的兒歌可為此做證:『武當山,魏始祖。西拒山岩東斬妖……』

山岩是一種外形似人,但體形高達三米,肌膚堅硬如岩石的種族。妖則指這世界中占據領導地位的森林妖精和血腥妖精。山岩族力大無窮,身軀堅硬如岩刀劍難傷;妖族敏捷矯健,弓射之技天下無雙,更有與兇猛野獸溝通能隨意驅使的天生異能,族中祭司長老更能呼風喚雨,深為眾生所懼。

魏立國之前,一眾千萬人口忽臨陌生之地,便遭諸多猛禽攻擊,後又被兩妖族以及山岩族等血腥屠殺。大多本只是尋常民眾的他們根本無力抵擋,危機關頭,一名在原世界歸屬武當道派的高手說服師兄弟放下門派戒律,將武當技藝傾囊相授於眾,又說服諸多原世界中歸屬別派的高手一併拋開陳見。

這才有後來的力抗群族得以自保,繼而立足,立國。

當年那場最具決定性的激戰就發生在武當山附近,據說戰鬥結束時,漫山遍野覆上一丈高血與肉組成的黑紅泥漿,時隔二十年後,仍引人津津樂道。

二十年後的今天,武當山一帶戰亂紛爭仍然不斷,因吸食血液而萬林殷紅的景象足見慘烈。三百餘種姓氏組成的魏國儘管強盛一方,但自當年戰鬥中留存下來的部族中仍有許多不願歸附,或建立起規模小了許多的國家,或維持小規模部族形式生存延續。

長年的戰亂讓這一帶的次序異常混亂,許多城鎮今日歸附魏國,明日又在兩妖族進犯下舉手投降,甘為奴隸自居乞求活命。

這也造就群匪的滋生,大者有規模上千之眾,小者有孤身一人。

這片區域的中心城鎮——武當鎮。因地處交通要道,又長年陷身戰亂之故,變成眾多種族來往頻繁的混雜之地。這天更是熱鬧非凡,便連屋外晴空中的火紅烈陽都似為之增溫。不僅有來自附近強盜營寨的知名好手,更有來自魏國各地的一方豪傑,他們所以聚集在此,都為一個孤身犯案累累,殺人無數的惡徒。

邪惡妖種——席紅梅。武當鎮一帶流傳不少關於他的傳說,據說他劫掠的財物足以堆積成山,他殺死的人足抵一縣,他侵犯過的那些女人所流淚水足以匯聚成河。但也有人說,他曾救助過的人遍布魏國。

城鎮的客棧、酒館內交談聲喧譁吵鬧,說的卻大多與這個名字有關。有對此人好奇的,也有不以為然的。

「二公主勞師動眾把我們請來只為對付這麼個毛頭小子,雖說皇命難為,但着實讓人心下難快啊!」說話的男人雙眼眯成條縫,餘光左右打量旁人的神色,全然沒有言語中那份發自肺腑的感慨。

人群中卻偏有個肌肉發達的漢子迫不及待的接話。「依我說這二公主純屬小孩子任性,追殺那席紅梅五年未果,眼見成人之禮在即,不得不趕赴封地行女王之命,心有不甘之餘才出此下策,想借眾人之力除去那小子。」說罷還探手去拽一個身形單薄,透着書生氣息的同伴。

那人無可奈何的起身抱拳。「兩位兄弟所言極是,大家都知道一種武藝精深至大宗師階段需得耗費十年勤修之功,那席紅梅年不過十七。二公主卻稱此人快劍技和重劍技均達大宗師境界,實在太過荒謬!」

人群不由沸騰,許多本不知此事的人忙於左右詢問打聽,都覺太過荒誕。人體經脈竅穴太多,任何功法都不可能兼練所有,即使同為使劍修手足腰部經脈的人,心法竅穴線路也大相徑庭。

一種武功修至隨心所欲境界,發動武功之時相關竅穴內氣才能飽滿,經脈因而尤其強韌。這種程度被稱之為九層修為,俗稱宗師級技藝,達到這個階段往往需要勤休五年方可成。

但武者除武功技藝外,尚需修煉內勁,內力回氣,輕功,體質增強,經脈反應等等,甚至還有暗器等較偏門的絕藝。

僅是達到宗師境界修成的竅穴在使用別種武功或內功時,由於能量流經線路的差異會導致宗師級武功造就的充盈狀態不復存在,等若全無根基的初學者。若想讓鍛煉的竅穴能在任何時候都處於充盈狀態,就必須於宗師境界基礎上再勤休五年方可成。

當一種武功修煉到這種境界時,被稱為十層大宗師級技藝。任何其它武功使來,只要其中經脈路徑與所練有重合,哪怕只是剛練上手也能發揮不止一層的強大威力。

在綜合兩妖及異族的戰鬥技藝後,人類將種種修煉法門定製為單門別類的技藝,有增強肉體抵抗傷害的堅壁功,若修至大宗師境界在任何時候均能保持集體剛硬如岩的狀態,得自山岩族;又譬如魏國最為人所知的武當太極勁,修至大宗師境界時無論使用何種功法均能糅合四兩撥千斤的借力神效;又有增強持續戰鬥力的回氣心決,讓消耗的內力得以加快回復。

以及增強體力精力恢復的強身心決,增強內力爆發威力的重勁決,應用不同兵器上又被稱為重劍術或重刀術,更有增加內力運作技巧的快劍術等等。種類之繁多不足一一而道。

聰明的練武者都會從繁雜的武功技藝中挑選經脈竅穴路線重合最多,又最讓自身神往的組合修煉,以求事半功倍。但任何一種,經過諸多高手實踐來看,多是需要十年,只有個別能以七八年修至大宗師境界。

是以眾人才覺得席紅梅那等年紀練至兩技大宗師境界太過匪夷所思,就算他是少數七年能成者,除非不修煉其它功法,又從兩三歲開始就勤練不怠。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相顧失笑時,一個坐在角落始終未曾與同桌左右交談說過話的人重重將酒杯一放,又以三聲大笑壓下眾人聲音,冷眼迎上旁人齊聚過來的目光,自顧說話。

「諸位的話未免太過偏頗,人都知道武當道聖年紀不過四十,卻已身具七技大宗師神通。二十年前,他還不過兩技大宗師之能而已。只看他二十年內能修通五技,足可見這十年一技之說只能用以看待尋常情況!」

先前說話之人,不屑冷哼一聲,正待辯駁。大地忽然開始顫動,波動越漸激烈,桌上碗碟,紛紛被震落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眾人再坐不下去,紛紛站了起身。更有驚慌失措者叫嚷出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兩妖族的騎獸軍隊打過來了?」

話音方落,震動已止。眾人走出客棧,酒館。

只見城鎮中央停着一群為數三百餘的血爪龍騎兵,全披輕磷薄甲,頭頸胡亂擺動中張開的血盆大嘴足能將整個活人一口吞下,胸前伸出的一對對三指手爪指端部位的血色長爪銳利剛強,陽光下閃耀生光,讓人望之生畏。龍背上騎兵清一色的女式龍磷軟甲,手提龍舌長槍,背負複合勁弓,深紅色的披風上綴滿星辰圖案。

為首女子面戴龍翼護罩,做工精巧的連接着頭上鳳翼頭護,金色的皇家龍磷戰甲足以讓人識出她身份。眾人紛紛跪地參拜,一番禮敘。客棧內最先說話的那人搶先站出,神色恭敬,眼睛垂視地上,也不再眯成縫隙。

「啟稟二公主,我等接到公主召請,連夜趕赴此地。但對那席紅梅卻一無所知,更不知公主所言此事與我等均有血仇所指為何?」

金甲的二公主垂目掃他一眼,旋又抬手,後側走出個女騎兵,替之答話道:「小女子東方碧玉見過諸位叔父長輩……」

話音未絕,許多人已驚訝出聲。

「原來是碧玉姑娘!早曾聽東方大哥道已將你送到魏都進修武藝本事,想不到會在此見面。」

「原來是楚叔叔。此事說來話長,當初往都城學院修習武藝本事,幸蒙二公主看中,便隨學院一眾師姐妹侍奉二公主左右。因事關機密不能說明詳細,總而言之這些年來,諸位叔叔伯伯家中都曾陸續接到族內女子為國捐軀的亡書,其實她們全是在追殺席紅梅這個邪惡妖種途中不幸被害。

這五年來,死在席紅梅手裡的姐妹已過千數,為捕殺他慘遭毒手的魏國軍士更達萬人之眾!此人與我們之間,還不算是血仇不共戴天麼?」說到後來,東方碧玉摘下護面,一對杏眼滿覆淚水,悲憤之情流於言表。

人群徹底炸響,咒罵聲,誓言必殺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躬身二公主馬前的人當時便痛哭流涕,泣喊淒淒。「我那可憐的女兒啊,自小好武,資質過人,本能有一番大作為,竟因為席紅梅這個邪惡妖種夭折損命……」

「該死的妖孽!害了我們李家最有指望的李星望侄女,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早層在酒館內說話的魁梧漢子,咒罵起誓,憤恨不已。他那文質彬彬的友人也憤然出聲,雙目充血,殺氣四溢。「二公主,那該死的席紅梅現今人在哪裡?」

東方碧玉眼見眾人情緒激憤,想起慘死的姐妹,氣氛渲染之下更覺那人可恨,只盼這回能將他殺死,又見二公主異常沉默,忙又替她答話道:「席紅梅已被邊境軍士圍困武當山一帶,不知為何他的龍騎不見了蹤影,憑他一人之力絕不可能輕易突破包圍。但此人武藝實在了得,又陰險狡詐之極,如今半個月過去仍舊沒能形成有效包圍。二公主唯恐他與龍騎匯合突圍逃走,故才召請諸位叔伯齊聚於此,務必要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十八層地獄,再不能害人!」

眾人哄然應是,情緒異常高漲。

三日後,在眾多高手的帶領下,包圍網漸漸收攏,最後逼上武當山腰。任誰都知道,惡貫滿盈的席紅梅插翅也難再飛走。就在這種時候,旁人不敢窺視的二公主營帳內,又是一番景象。

服侍二公主洗浴穿衣的兩名心腹騎兵捧着衣裳已等了許久,其中就有東方碧玉。赤裸的二公主身上水跡早已干盡,仍舊自顧痴痴發呆,芊芊中指來回不斷的輕撫雙乳至小腹之間。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醜陋的傷疤自乳間直到腹下。讓這具完美如藝術品般的身體,蒙上讓人遺憾嘆惜的瑕疵。

「他這回該活不成了吧……」聞得公主說話,久候的兩女慌忙上前替她穿戴整齊。「二公主,這回他是死定了的。」東方碧玉咬牙切齒,卻不敢讓聲音太過放肆。

二公主雙眼覆上層迷霧,自顧步至榻邊坐下,兩女小心的跟上,待她坐定後,才敢繼續替她梳理長發。

「五年啦……第一次遇到他時,他領着一群匪徒無禮之極的殺傷護衛,把我奪上他那頭黑磷龍坐騎。一邊口出無禮狂言,一邊肆意輕薄我冰清玉潔的身子,最後竟還說,『原來是個沒發育完全的小美人,今日且先放過,待你長大些後再捉來當老婆『。

這些事情,這些話我無法忘記。為此追殺他至今,算上今日,剛好便是五年。你們該記得我身上這一劍吧?」

「都是我們無能,才害公主當日險些喪命。「兩女慌忙跪拜地上,自責請罪。二公主一臉不以為意的揮手讓她們起來,眼眸如霧,讓人不能判斷其喜怒。

「這一劍本可要我命的,是他手下留情,憑他的出手絕不會有這些許偏差,更不會舍刺擊而用斬削。我還記得他當時說了什麼,『你這女人,追殺我這些年了還不肯放棄,若非看你長的美,性子又剛毅,有心日後娶你做妾,今日便將你斬成兩截。

如今只留道疤痕,讓你為此深感自卑,也不怕你往後把好端端的清白留給別人,也只有我才不嫌棄你藏起來的醜陋。『這些話,我從沒有對旁人說過,也只有你們才讓人敢放心的依靠。」

兩女頓時紅了眼眶,又是感動又是憤恨。「公主,他今日就會為當年這些無禮放肆言行付出慘痛代價!」

二公主沒有接話,自顧輕輕搖頭,雙臂抱成一團。這變化不禁讓兩女為之驚慌失措,慌忙關問。卻只見公主神態迷茫,幽幽深嘆口氣。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忽然就想起這些事情,腦子有些亂,心裡有些悲傷……明明那麼恨他的,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本該歡欣鼓舞的。可總又忍不住覺得,當年他那般無禮興許是怕我落到其它惡徒手裡,這些年根本不曾見過他還有旁的同夥……

可是,我堂堂魏國二公主,原本好武功也算好事,偏卻為這麼一個無禮惡徒丟棄了高貴,化身羅剎。是不是不知覺間,我的心已被污染成黑色,竟不捨得跟這種血腥的生活告別了?」

兩女無言以對,面面相覷。

……

綴滿星光的夜空下,武當山頂,一個身着漆黑龍磷軟甲的長髮少年拖着具被剝去甲兵的魏國士兵,一路行至斷崖旁。這少年仔細對比屍體與自身的體形,不時以短劍在屍身上劃出一道道與臂背相仿的傷口,最後更剝下屍體臉皮,將紅翻翻的臉部肌肉削切成他的面部輪廓。

做罷這些,又雙掌虛按,伴隨一團朦朧白光亮起,那兵卒的屍體傷處便開始發生神奇變化。原本血肉翻飛的傷口漸漸癒合成疤,面上被剝離的皮膚也重新長出,更逐漸回復如活人般的生氣。

當少年收回雙掌,滿臉如水汗液才如失去神秘力量支撐似的落下一地,順着地勢往低處流去,仿若小溪。少年如虛脫般氣喘吁吁,眼眸里卻洋溢着歡欣的喜意,清澈明亮的瞳孔中看不到絲毫煞氣,幾如涉世未深的孩童,與片刻前面對屍體的模樣截然不同。

再看此刻仿佛陷入安靜沉睡的死屍,或脫脫便似鏡子中映出的少年。

「這女人,整整追殺我席撒五年,如今我重勁,快劍,精準,疾風身法均已達成,總該結束了。當年真該聽從義母建議,非跟她這麼比拼耐性,結果倒好。越殺的她敗,就召來越多的人,如今反倒替她訓練了厲害龍騎兵,我卻成眾矢之的,人人慾殺之而後快……」

被旁人稱呼為邪惡妖種席紅梅的少年本名席撒,字寧靜。所以得那怪名,只因為二公主在多年追殺中始終不知其名,姓氏也只因無意中自匪徒口中獲知,吐露之人未及說完便遭了毒手。

席撒人雖因施展過法術顯得虛弱,休息的方式卻很奇怪,人如標槍般挺直站立,緩緩調整呼吸節奏。過不多久,臉色已回復如初。也不再自語,取下腰間酒壺大口猛灌一氣,抬腳就把那具能以假亂真的『活屍』踢出斷崖,在呼嘯的狂風吹拂中翻滾着墜入深淵,消失在視野。

就在這時,通往斷崖的路上出現叢叢人影,其中有人高聲大喊。

「邪惡妖種在這裡!」

崖邊的席撒手中已呈滿月的複合勁弓上搭的五支合金頭長箭同時射出,三百步外的叢叢人影中頓時倒下數個。當人群欺近至百步距離時,被他射殺的兵士已過百數,可見其箭法之快准。

圍攻的人群此時還以箭擊,席撒卻躲身岩石之後,將囊中所剩不多的箭一支支朝空射出,繞過岩石阻擋一一射死射傷欺近的敵兵,罕有落空。

當藏身岩石兩側奔出執刀的敵軍時,席撒同時跳出,連接至手臂的王家制式披風在其內力貫注下重若千斤的拂出,若大鵬展翅,又若飛龍張翼。披風下擺掛着一排堅硬合金打造的利刃,月光下閃亮的寒芒一時璀璨,眩人眼眸。霎時將數排兵卒撞的東倒西歪,靠前的那些,胸前鎧甲均被切開,內中血肉翻飛,隱隱露出森森白骨。

一個旋身功夫,全身黑磷的席撒已緊隨推倒的兵卒撞入人群,不僅躲過身後敵群的攻擊,手中那把呈三角形態的怪異長劍如毒蛇般刺出,劍尖帶起的光芒猶如夜空中密集的繁星。半圈兵士咽喉甲冑紛紛被刺穿,濺射的鮮血連綿一片天,落到地上後,一望之下仿如副血染的梅林畫,不由讓人明白到他那席紅梅別名的由來。

沖入敵群的席撒如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原本裝飾作用更多的披風在他手裡竟變成攻防一體的強大兵器,藉助內力灌注與旋轉之力作用,披風掃過處,半圈敵人合圍之勢必解,必有人死傷。配合長劍的快刺之技,竟沒人能對其構成有效威脅。

圍攻的兵士終被他殺的膽寒不敢靠攏,只將他圍在中央,手執明晃晃的長刀虛張聲勢。

席撒也不再攻擊,神色自若的挺立人群中央,原本束起的長髮因髮帶脫落之故此時在狂風吹動中飛舞飄動。眼眸中的光彩灰黑陰暗,再不復片刻前無人時的清澈明亮,微微揚起的嘴角掛着抹不以為然的冷笑。

繁星密布的夏夜星空下,這一人一劍整一副『橫劍冷笑,我自目空一切』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