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蒼龍傳 - 第1章

寒香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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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帝蒼龍傳

  作者:寒香·寂寞

  作品相關

  引子

  大覺寺雖然號稱和武侯門、劍皇門、天帝教、兵道宗齊名,卻少有人見其門人行走江湖,於是也無人可知大覺寺究竟在什麼地方。

  似乎是與塵世隔絕的緣故,處在深山中的大覺寺一片安詳,如同周山中常青樹,永不凋落衰老,只是平靜的享受着每一絲掠過的秋風,木欣欣而向榮,泉涓涓而始流,偶然傳來幾聲幼鳥輕啼,更在這平靜中增添了生機盎然之氣。

  與外面神秘的傳言相比,這裡只是一片安詳的樂土,清山樂土,宛然人間仙境,一水一木一山一色都如此的清晰可近,像每一步台階上都不留灰塵,如洗一般的天空也特別的湛藍,空中一隻大鷹展翅飛過,落下一根羽毛,在空中緩慢迴旋,隨風而行,最後貼在寺內靜修堂的一片琉璃瓦上。

  靜修堂內一片寂靜,和外界的紛亂似乎完全的隔離,堂內古几几張,檀香淡淡,順着古色鏤空的薰爐里冒出,有一個老者長須滿地,閉目養神,一身灰色僧袍不染纖塵,雙手放於盤坐的膝上,骨節修長而有力,有如不老神仙一般。

  在他前面跪着一個年輕僧人,穿着米黃色的僧袍,一雙劍眉朗星月目,正氣凌然,眉心一顆紅痣將其點綴得如同金童下凡一般。他跪在老者的面前,靜靜的,無論你靠得多近,也感受不到他的呼吸聲,似乎他本來就沒有呼吸一般。

  老者的眼慢慢的打開,雙目清澈如水,似乎參透了紅塵萬事一般。

  年輕僧人合掌躬身道:「師傅。」

  老者微微點點頭,說道:「你的不動禪已有八分火候,也是該下山的時候了。」

  年輕僧人面色微驚:「師傅,你要趕弟子下山?」

  老者從容說道:「如今天下大亂,怨氣衝天,血嬰將臨,萬不能讓血嬰成形,況且你既然凡心未了,面壁十年又有和用,不如下山一走,一是阻止血嬰為邪道所用,二則可以入世修心,了去你凡塵一念。」

  年輕僧人聽得真切,合掌受教,只是雙眼一凝,本來平緩的空氣如同起了漣漪似的顫動了一下。

  老者不動不驚,嘆口氣說道:「大覺寺雖非神仙之地,卻也能讓一般人拋棄塵念,可是你終究是帝王之後,不同凡人,大覺寺二十幾載依然不能磨滅你身上的龍氣,從何而來,不如從何而去吧。」

  年輕僧人定神看了看老者,嘴角浮出一絲無奈的笑意,雙掌一合,口中念了聲佛號,一躬身,就要轉身離去。

  老者閉上眼,輕聲但是卻清晰的說道:「你房間的包袱里有你先祖留下的絞龍玉匣。」

  年輕僧人渾身一震,停下身來,背着老者,卻一字一頓的道:「那裡面是——」

  老者緩慢說道:「《武帝遺書》。」

  年輕僧人深吸了一口氣,腳不停步,不沾一粒塵埃的出了門,耳邊遙遠般的傳來老者的話音:「一放一收,全憑於你一念之間,切記,切記。」

  看着年輕僧人出了門,老者微一皺眉,扳指一算,自言自語道:「曹氏一家,司馬一脈,水火而不容,如今天下大亂,流星起於牽牛,入於紫微,龍形委蛇,共光照地,落於平陽,看來,司馬西晉的氣數真是盡了……」話音一落,長嘆一聲,而當最後一聲嘆氣和着風聲吹過,堂外的門如受力般的自動關閉,整個室內又如同隔絕了塵世一般,似乎從來就沒有開啟過。

  人界篇簡介和異界篇簡介

  簡介:本書取材於西晉末年,融入奇幻的色彩,寫一個平凡的少年被無意中捲入各國紛爭,習得天下武學,道陣仙法,不惜為其所愛,毀天滅地,化身邪帝蒼龍,逆天改命,和眾神為敵的故事:三國時期,三國分別建立了和政權相關的門派招攬天下奇才以鞏固統治:諸葛亮在自己原有「諸葛武侯門」的基礎上延伸出「劍皇門」,直接受劉備統轄;而在曹操的指令下,司馬懿則建立了龐大的「天帝教」,籠絡江湖高手為己用;孫權不甘落後,在江東十二大族的基礎上建立了「兵道十二宗」,從此三國對峙形成。但是五十年後,諸葛武侯門沒落,劍皇門分裂,天帝教消失,兵道十二宗名存實亡,北方的匈奴漢國在北劍皇門的支持下,為重建漢室正宗,大舉進攻西晉,終於攻下長安城,守衛皇陵一族的石家子弟石隱機緣得到諸葛武侯門的令牌,帶着寄居在他右臂里的西晉公主開始了神州之旅,此時天下大亂,群雄並起,異寶突現,環視三界之中,擁有天下武學的石隱也被捲入到一場從遠古開始的天界浩劫之中,他又將如何以人類之力,創造自己的命運。

  前景提要:西晉的石隱身中黃金之毒,在取得了五頭帝龍之後,通過其產生的「奇蹟之門」到達了異天界,詳情參看《邪帝蒼龍傳(人界篇)》。

簡介:神窺視了人類未來的科技,解開了古神留下的封印,得到了「創造」之力,凡心一念,使得創造力泛濫成災,在人類科技的輔助下,神的力量和世界開始達到顛峰的狀態,而被製造出來的黑洞力量最終導致了天界的滅亡。在宇宙爆炸產生的時間褶皺中得已倖存的各種種族,在第二宇宙繁衍並開始了異天界的神話:

以冥妖力、神咒力、強兵力、心念力、生物機械力、魔幻力、異能力和狂戰力八大行為力,輔以結構力和附加力,遵循八大進化模式而形成的八大帝國:冥國仙境、天域神國、神武帝國、古獸聯合國、生化帝國、魔法宗教地、異能帝國和狂暴帝國,強者輩出,神魔之兵直衝力量顛峰,為了達到傳說中的九階完美力量,尋找古神所遺留下來的神秘武學,圖霸40億個星系的宇宙版圖,八大帝國戰火四起,宇宙海盜的強橫,自治區的陰謀,石隱又如何以人類之力,生存下去?層層迷霧揭開,驚現石隱體內神秘力量之謎!

初到冥國仙境,接受古人不可能遇到的高科技,背負着世人不苟同的價值觀,遇上和藍月相似的女子,是宿命的安排還是痛苦的回憶,是執著還是徘徊於這一份不能去愛的愛情,和朴・;袖兒的感情遭受着其百年前魔法宗教地的魔源使命,和凌・;雅馨的愛情又遭遇到來自皇族和宇宙商貿集團的雙重壓力,石隱陷入前所未有的感情旋渦中;而同時冥國仙境三大皇子之爭,非天道明尊的陰謀反叛,地獄力量的介入,神秘強者的出現,糾纏其中的石隱在命運的交錯,時空的疊變中,如何在使命、宿命和愛情中做出選擇呢?《異天曆大編年史》記載:「時異天曆四百三十九年,邪帝石隱從第一宇宙空間進入第二宇宙空間,出現在冥國仙境……」

  群和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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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界篇·第一卷·引尸子

  第一章

危城

  公元三一六年八月,匈奴鹿蠡王「劉曜」率大軍攻破西晉都城長安外城,將其困得滴水不漏,而西晉軍隊則退守長安小城。

  眼看三個月過去,如今已是十一月了,雲層陰霾的積在空中,如同風吹不動的巨石,遮住了陽光和晨曦,也遮住了長安城的歡聲笑語。

  想昔日長安城,俗俱五方,人物混淆,華戎雜錯,而今長安小城中饑荒遍地,餓死之人不計其數,晉軍士卒紛紛逃亡,只有涼州前來救援的「義軍」千人死守城中。只是那太倉中的糧食已被吃光,就連晉愍帝都無飯可吃,長安城此時糧盡兵微,兵窮勢極,西晉王朝危在旦夕!

  夜已入深,寒芒四瀉,城外如此明朗,那是城東豆田壁的匈奴守軍在狂歡;城中卻是猶如冰刀削骨,守軍不時的打了個寒顫。空氣中傳來沉沉低暗的腐屍味,偶然傳來清脆的狗吠聲,才顯得這不是一個死城。

  長安城•;小城內寅時,整個長安城早已安靜下來,除了城牆上的落葉般單薄的守兵,除了那不時吹過的風聲,如同泣婦啼哭一般嗚咽着;半月妖斜,如同奪命的血勾,帶着僵漠的寒意照在城內那些條直直的破爛大道上,把這條無人的大道渲染得步步荊棘,殺機四伏的模樣。

  而此時一個黑衣男子卻正施展着輕功在大道上行着,只見他面如刀削,剛毅非凡,年約三十,凝重的神情從深蹙的眉心中透出,卻又有幾分傲然。幾個彈跳之下,乾淨利落,足見造詣不凡,月光之下,身上更是發出淡淡的螢光,遠看起來,朦朧得如同霧色一般。

  男子似乎在尋找什麼,若是平時在這城中亂竄,早就被禁兵所抓,不過在如今這關頭,人人自危,誰還管得了別人?男子輕皺劍眉,突然長眉一揚,眼斜朝着上方的平房屋頂上看去。

  只見那屋頂之上,不知何時已出現一人,身穿一襲紅衣,外罩暗血色的盔甲,雙手抱在胸前,三十來歲,身軀昂藏,膚色黝黑,雙目如電,嘴角浮出一絲邪笑道:「東山宗宗主『雪千秋』果然是『耳聰目明』,本堂主一現身,便被你發現了。」

  被稱作雪千秋的黑衣男子面色不變,淡然一笑道:「朋友你是認錯人了,東山宗乃是江東兵道十二宗之一,堂堂宗主怎會在此出現?」

  屋上男子突然朗聲大笑道:「我道江東男兒都是豪慨之人,沒想到倒都是些藏頭鼠輩!」

  黑衣男子七情不動的拱手道:「既然都是藏頭鼠輩,想必是很難找到了,朋友多費心了,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說完,便要施展輕功前行。

  屋上男子也不追,只是冷笑一聲:「『血嬰』尚未出世,雪宗主沒必要這樣急。」

  「血嬰」二字一入耳,黑衣男子面色微微一變,剎地停下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一雙冷眼盯着屋上的男子,冷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屋上男子雙手往後一背,哧哧一笑道:「雪宗主終於對在下有興趣了。」隨即右手一揚,腕肘微振,手掌一翻,只見一把木劍緩緩從手心中冒起,隱隱中有金屬膨脹之聲,逐漸由淡色轉成金紅色成形。

  雪千秋暗吁了口氣,說道:「鐵木成劍,木色化金,原來是北劍皇門的鐵木堂堂主鐵首衣。」

  鐵首衣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東山宗主,傳說東山宗宗主雪千秋不僅俊美冷漠,而且博學多才。今日一見,當真不假。」

  雪千秋淡淡發話道:「鐵首衣,你我在此,不是單單為了套交情吧?你若是為着血嬰而來,我勸你還是別痴心妄想。」

  鐵首衣搖頭嘆,似是岔開話題道:「我倒雪宗主乃是個識風月之人,沒想到如此美景,竟不懂欣賞。」

  雪千秋一愣,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對勁。

  只見天空中徐徐降下一絲猶如蛛絲一類的線體,透着反光,逐顯詭異,隨着風在空中波浪起伏,慢慢的朝着雪千秋所在的地方罩下。

  雪千秋雙袖一揚,似是拂掃身上的灰塵,嘲笑道:「我道鐵首衣是個豪慨之人,沒想到也是藏頭鼠輩!」此一句,便是還了剛才鐵首衣那句奚落。

  鐵首衣一拱手,笑道:「客氣,客氣,希望宗主的扇法和嘴一樣的犀利。這蛛絲乃是我鐵木堂特別為宗主準備的『銷魂絲』,以苗疆毒蛛之絲合着銀線冶煉而成,刀劍利器都不能傷之分毫,一旦沾上,就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宗主了。」

  一轉身,卻又轉過來,邪邪一笑道:「至於血嬰的事,就不勞宗主費心了。」一說完,又是哈哈一大笑,腳一彈,騰身朝另外一頭飛去。

  看着鐵首衣漸漸飛遠的身影,雪千秋冷冷一笑道:「就憑這『銷魂絲』便想困住本宗主,鐵首衣你也太天真了。」說完一凝神,右手中慢慢幻出一把白玉般的扇子來,身上的螢光也慢慢的變成寒冷凍氣在空中蒸發成霧氣,在月光之下,只見這團光芒越來越濃,直到將這條大道都淹沒住了。

  長安城•;小城內•;石府大廳夜色如寒茫,半月似勾魂,城中霜色露重,涼風刺骨,縱使在光線不明的夜裡,那種衰敗的殘垣也讓人有一種惟恐心驚,同樣,此時的石元心頭也越是沉重。

  石家不算是京城中的第一大家,按照門閥來排也不算得是京城的第一大族,但是石家在京城中卻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不僅是因為石家深得皇上器重,委以鎮守皇陵的重任,而最根深蒂固的一個原因,卻是一個讓石家的家主石元日感沉重的理由,一個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站在石家聚會大廳的外側的石元穿着一身黑色勁裝,雙手背後,臉上一片肅然。四十出頭的他,卻已經是滿頭白髮,生得一張國字臉,獅鼻虎口,腰粗膀寬,一副武將的架勢,似乎一點也沒有他爺爺「石崇」那貪官的模樣。

  石家的聚會大廳里點了幾把火把,火光不大,但是恰好能將廳內各處照亮,廳外陸續的來了不少人,無論男女老幼,個個都是黑色勁裝,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突然廳外奔來一人,年越二十,只見此子英武挺拔,雙目大而有神,精灼閃亮,依然是身穿黑色勁裝,背上背了一把古色長刀,他正是石元之子,也就是石家未來的家主——石修。

  石修一騰身,來到大廳前,還沒開口,石元沉聲道:「找到隱兒沒有?」

  石修來不及喘口氣,搖頭答道:「爹,我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

  石元皺了皺眉,聲音帶着嚴厲道:「不是叫你提前通知你弟弟嗎?」

  石修一臉無奈的澄清道:「我,我去通知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

  石元嘴唇牽動一下,沒有說話。旁邊一個長相和石元神似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輕聲道:「大哥,就差石隱侄兒沒到了。」

  石元看看月色,點點頭,轉過身,丟下一句話道:「你們都進來吧。」

  石修擦擦額頭上的汗,對着男子聳聳肩,說道:「對不起,二叔。」

  被稱為二叔的正是石元的弟弟石銳,石銳了解似的一笑,拍拍石修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你爹的脾氣你也知道,何況你已經盡力了,再說你弟弟那古怪脾氣你爹也知道,整天東跑西跑的。快進去吧。」

  石修點點頭,走到大廳里。

  石元站在大廳正中,只見大廳上方的桌子上橫放着一把銅色長刀,正是石元的混元寶刀。石元右手將長刀一握,雙目如電,右手提刀微微一抬,環視廳內三十四口人。遂然沉聲道:「如今匈奴族的兵馬已經將整個長安圍了三個月之久,外面雖有散騎常侍華輯率領京兆四郡的兵馬前來救駕,但是都怕漢兵強悍而不敢前進,胡崧帶領的城西諸郡兵馬也只屯於城西的遮馬橋,如今城池將破,也是我們石氏一門報效皇恩的時候了……」

  石元說到這裡,聲音猛然一沉,威嚴道:「陛下有旨。」

  在場眾人紛紛跪下,燈光閃動間拜地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石元一展眉,將長刀斜放胸前道:「陛下親傳口喻,要我石氏一族誓死護送『白龍玉璽』和『武牙兵符』前往東海王越處,事不宜遲,所有人馬上從皇陵密道前往琅邪。」

  眾人連忙磕頭齊聲道:「遵旨!」旋而紛紛起地,隨着石元一揮手,在石銳的帶領下陸續而有組織的朝着後大院走去。

  石修站起身,張大嘴呆着驚道:「白龍玉璽,莫非就是傳國六璽之一的白龍玉璽?那武牙兵符便是可以調動鮮卑族兵力的兵符咯?」

  石元走下台來,微微點頭,說道:「不錯,陛下將如此重任交於我們,可見皇恩浩蕩。」繼又眼神一黯道:「只是陛下為城中兵士,必須留守此地,不然,當可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