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顏公主 - 第1章

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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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顏公主(女尊男強)

  作者:福寶

  第一章

  女主大顏國,帝都,郜蘭公主府。

  深夜。

  初蘭坐在床邊,對着一根紅繩發呆,嘴中碎碎念着什麼。近身侍女畫眉雖聽不清楚她的嘟囔,但也不去打擾,她心裡明白,公主又在想墨雲侍衛了。

  初蘭八歲那年,第一次見到墨雲。

  那年,她隨父王離開皇宮,搬進公主府。墨雲成了他的侍衛,那年墨雲十一歲。

  墨雲師承名門,才十一歲,便有着高於其他成年男子的武功,因與初蘭年齡相仿,故而在眾多侍衛中,最得初蘭的喜愛。

  初蘭父親德郡王的初衷,能伴隨初蘭一起長大的侍衛,將來定對初蘭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只是德郡王沒有料到,初蘭與墨雲的終日相處,培養出的不僅僅是深厚的主僕之情,更多的卻是兩小無猜的男女之愛。

  只是初蘭公主的身份,註定給不了墨雲一個名份。

  初蘭十四歲,墨雲十七歲,二人相約私奔,被德郡王發現,派兵將他二人圍住。墨雲縱然武功高強,卻也無法以一擋百,況且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初蘭在身邊。最終的結果是,初蘭被挾回府,墨雲墮崖身亡。

  初蘭想死,想追隨墨雲而去,卻被德郡王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大顏國真武皇帝的三公主,豈能是你這般兒女情長!為了一個下等侍衛便尋死尋活,為父多年的養育之恩,難道抵不過一名男子?

  他不是一名普通的男子,他是我心愛之人。

  這話初蘭只得在心中說說,卻不敢對父王說出口。

  大顏國的公主,註定不可能一生只有一個男人,婚姻也註定不能自己做主。

  初蘭手握紅繩,這是當年墨雲送給他的,說是能將兩人永遠綁在一起。

  「雲,對不起,我無法實現當初我們相約終生的諾言,甚至也無法實現我對這跟紅繩許下的終身不婚的誓言,明日,我就要大婚了,你,會生氣吧。對不起……」

  侍女畫眉看着公主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低聲對身邊的小丫頭道:「去把凌侍衛長叫來。」

  未幾,一名身姿修長,五官精緻的男子踏風而至。

  畫眉見了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給周圍的眾丫頭使了眼色,眾人一併退下了。屋內只剩下初蘭和這名男子。

  「公主。」男子開口道,語意輕柔,似是怕驚擾了她。

  初蘭抬起頭,望着眼前的人,凌天,她的侍衛長。

  每當她思念墨雲的時候,身邊的人絕不敢打擾,只怕惹了公主生氣,只有凌天與眾不同,因為他有着一張和墨雲極為相似的面孔。

  墨雲死後的一年,是初蘭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她不願動,不願說話,甚至不願思考,終日只是呆呆的坐在房中,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德郡王原以為初蘭對墨雲的喜愛,不過是一時的迷戀,卻想不到她整個人會如此消沉。他對這個女兒寄予厚望,他的女兒是要爭奪皇位的,絕對不能在對一個男子的思念中荒廢了餘生。

  而此時,凌天出現了,德郡王不敢相信天下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他暗中派人查凌天的底細,卻只查到一個自幼父母雙亡,混跡於江湖的結果。他掂量了好久,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是不是可為己用。但看着日益頹廢的女兒,他還是決定先把這凌天帶入公主府,解了女兒的心病,自己再從一旁暗中觀察。如若這凌天有什麼問題,隨時將他除去。

  當德郡王把凌天帶到初蘭面前時,初蘭整個人愣住了,她衝上去抱住他大哭,她的雲沒有死,她的雲還活着。

  然而這名男子卻淡淡地說:「公主,卑職並非墨雲,卑職名叫凌天。」

  凌天?初蘭望着這張臉,不可能,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你一定是在氣我,氣我沒有為你殉情而死,所以故意變換了身份來到我身邊,卻不與我相認,對不對!」

  男子仍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重複着那句話:「公主,卑職並非墨雲,卑職名叫凌天。」

  初蘭搖頭,叫道:「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名字,只要你別離開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從此,凌天,成了初蘭的貼身侍衛。

  只是,漸漸地,初蘭發現,他,真的不是墨雲。

  墨雲的眼神似火;而凌天的眼神似冰。

  墨雲總是對自己笑,猶如春日的陽光;而凌天的臉上永遠只有淡漠。

  墨雲總把自己當成小女孩兒一般寵溺;而凌天則處處將自己敬為高高在上的公主。

  然,她仍把他留在身邊,並升他做了侍衛長。

  「你來啦。」初蘭將手中的紅繩放在桌上,抬頭望着凌天。

  「公主明日即將大婚,還請公主早日安歇。」

  初蘭不說話,只向凌天招招手。凌天會意,上前幾步,立於初蘭面前。

  初蘭起身,環住凌天的腰,靠在他的胸口。

  凌天仍無任何動作,直直地站在原地。

  「抱我。」初蘭似有些命令的口吻。

  凌天伸手將她擁住。

  靠在凌天懷裡,那胸膛明明是熱的,怎麼卻讓她覺得冰冷。

  抬頭,望着那張令她心碎的臉,不自覺地墊腳,吻上去。冰冷的唇,與墨雲完全不同。

  凌天並不回吻她,她有些生氣,離開那唇,凝視着他,開口道:「吻我。」

  凌天俯身,將冰冷的唇覆上她的,初蘭伸手,勾住凌天的後頸,將二人的身子貼的更緊些,唇舌交戰間,初蘭感覺到凌天的吻逐漸變得炙熱,自己的身子慢慢浮起一陣酥麻。

  她鬆開環住凌天的右手,順着頸部慢慢往下游移,輕撫過胸口,直到腰際,輕輕扯開凌天的衣帶,將手探了進去。然,還未及進一步的動作,手便被凌天擒住,火熱的吻也嘎然而止。

  初蘭仍沉浸在剛剛的深吻中,尚有些微喘地望着凌天。

  「按禮法,公主的初夜應屬於駙馬。」凌天的聲音仍是那麼淡然,好似剛剛的熱吻並不源於他。

  初蘭掙脫了凌天的手,低聲道:「禮法?凌天!你不是禮法的侍衛,不是大顏國的侍衛,不是我父王的侍衛!你是本宮的侍衛,本宮的意願,就是你的禮法!」

  初蘭凝視着凌天,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討厭這樣,墨雲的心事從來她都是明了的。

  忽然,凌天猛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整個人壓到她身上,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比剛剛來得更加猛烈,唇舌探入她口中更深處。那吻似成一種掠奪,令初蘭有些招架不住地嬌喘。

  初蘭將手探入他的衣下,觸碰着他如火的肌膚,而自己的衣帶已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他將密密的細吻落在初蘭的頸上、肩頭,手掌已覆上初蘭嬌柔的胸部。初蘭不自覺的將頭後仰,嬌軀微微顫抖,呻吟出聲。那覆在她胸上的手慢慢下滑,掠過她的腰際,扯開了她的褲帶。

  就在她的褲子即將被褪去時,門外傳來了畫眉的通報聲:「王爺到!」

  二人的動作停住,分開交纏在一起的身子。

  初蘭忙系上褲帶,將肩頭的衣服拉正,不待再做進一步的整理,德郡王便進到屋中。

  德郡王看着屋內二人,眼中直冒火。只見自己的女兒衣衫不整,妝容凌亂,面上紅潮未退,望着自己的眼神遊移不定。而一旁的凌天,整個上身幾乎處於半裸的狀態,只是表情並不顯得慌張,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畫眉跟在後面進來,見眼前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以前凌侍衛長安慰公主,可從未有過如此火爆的場面。眼看着公主明天就要大婚了,如若這個時候和侍衛長有了親密,壞了禮法,她們這些下人的腦袋可就別想要了。

  德郡王拼命壓抑自己的怒火,低聲道:「你們先出去,本王有話跟公主說。」

  畫眉叩頭退下,凌天將自己的衣服系好,淡然離開,經過德郡王身邊時還很有禮數地躬了躬身。

  「胡鬧!」待屋內只剩他父女二人時,德郡王終於抑制不住地低吼一聲。

  初蘭嚇得往後一縮,不敢出聲。她自幼跟隨父親生活,八歲那年,父親向她的母皇請旨,帶着初蘭搬離皇宮,入住郜蘭公主府。從那時候開始,他父親便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給她請最好的老師悉心教導,一心希望她做一個能成大事的公主。其實,初蘭還知道,父親的心思或許不止如此,他希望她成為皇儲,將來繼承大統。

  可是初蘭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皇帝,她是母皇的第三個女兒,前面還有兩個姐姐。而她的父王,只是郡王,並非皇帝的原配親王。自己非嫡非長,按照禮法,這儲君之位是如何也落不到她身上的。而她自己也不想當,她只想和墨雲廝守終生,如今斯人已逝,她所期望的,不過是做一個閒散宗室而已。

  只是這些話,她終歸不敢和父王講。

  「明日你將大婚,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將初夜隨便給了一個侍衛?若是讓人知道,你這公主今後還怎麼做?我這郡王今後還要不要出去見人?」德郡王訓斥道。

  初蘭不做聲,低着頭,或許自己這次真的有些過分了。除了墨雲的事兒,自己一直不敢有違父王的意願,不知剛剛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衝動,看來,墨雲已逝三年,但自己終歸忘不了他。

  德郡王見初蘭面露悔意,也是於心不忍,聲音轉柔:「那凌天,你若實在是喜歡,等大婚之後,留在身邊做個公子也未嘗不可。」

  這是他對女兒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初蘭點點頭,但她並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改變,只讓他做自己的侍衛長是最好的安排。她不想因為凌天的容貌而把他收為公子。那樣會讓她覺得他成了墨雲的替代品,而她,不希望任何人替代墨雲。

  「聰慧如你,定能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德郡王輕嘆道,「很晚了,你休息吧,明日大婚,還有一番辛苦。」

  「是,父王。」

  德郡王離開了初蘭的閨房雲霄閣,眉宇間慈父的溫柔漸漸轉淡,隨之眉頭擰緊,對身邊侍衛吩咐道:「讓凌天到書房見我。」

  「是」侍衛得命退下。

  ※























































  書房,德郡王背對房門,負手而立。

  他覺得這個凌天肯定有些他不知道的底細,先不說他那張酷似墨雲的臉,單說他當年怎麼就那麼湊巧地被正一籌莫展的自己發現了,如若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那周身的淡定自若?

  他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不應該把凌天這個人物帶到初蘭身邊,這無異於飲鴆止渴。說不定此人會成為初蘭大業路上的一顆絆腳石。可是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眼看着初蘭似乎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今晚居然還打算把初夜獻給他,如若此時將此人除去,實在難以想象初蘭會有什麼樣的反映。

  那個一蹶不振的初蘭,他是永遠也不想再看到的。

  思量間,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