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 第1章

墨寶非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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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要地老天荒(出書版)》作者:墨寶非寶

文案:

墨西哥6大黑幫家族,共同控制着與美國接壤的3200公裡邊境線。

而中國,陸地邊界線總長2.2萬公里,海岸線總長1.8萬多公里,與15個國家接壤。

這樣的總長,我們本該相安無事,對嗎?

程牧陽。

這個名字對俄羅斯黑幫來說,等同於「China」。

對在莫斯科的死亡邊境辛苦賺錢的中國人來說,卻是「救世主」。

而在那些共同掌控着中國綿長邊境線的家族眼裡,這個人,則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商人」。

惟獨對她來說,

他只是那個笑起來像波斯貓,或是狐狸的,漂亮的混血男孩子。

  

關鍵詞:黑幫/家族

這素個三觀不正的文(可是我抓心撓肺的想寫)…請帶着小孩的母親,記得隨時過濾T

T。

  

內容標籤:

黑幫情仇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南北,程牧陽



配角:



其它:

  ☆、楔子

  

  二月十日。

  比利時的E40公路,積雪厚重,汽車行駛極為緩慢。

  她翻着網頁,已經有新聞估算出這此雪災的後果,長達900多公里的汽車長龍,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900多公里?如果現在有個航拍什麼的,估計是很震撼的歷史資料。

  她把手按在車窗上,水霧上多了個不大不小的印記。

  車子不大,單單後排就擠了四個人。

  都不是非常熟的同學,尤其是身邊這個男孩子更只見過三四次的樣子。他穿着黑白相見的登山服,臉孔很白,眼睛是淡淡的褐色,多少有些陰柔。

  她只記得這個人和自己不是一個系,如果不是室友盛情邀約,她怎麼都不會和他擠在這裡,共享一個座椅。隔着他的那兩個,倒是同系的學生。

  因為長久的緩慢行駛和擁堵,兩個人早就抱着蜷成團,低低用西班牙語交談着,慢慢地親吻着,聲音低靡。

  她迷糊睡了會兒,再醒來,發現車已經徹底不動了。

  身邊這個男孩子正在用很彆扭的姿勢,避開另外那個座位上的情侶,單手放在南北的座椅上,另外那隻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因為腿長,不得已要側過來緊貼着她。

  這樣的姿勢,自然視線是落在她身上。

  她很同情地對他笑笑,小聲問他:「會說中文嗎?」

  「想要說什麼。」他笑一笑,清水似的聲音。

  「隨便說什麼,」她困頓看着他,「反正我們這麼說話,他們也聽不懂。你叫什麼?我是說中文名字。」

  「程牧。」

  「南北,」她往後縮了縮,給他讓些空間,「東南西北的南,東南西北的北。」

  「南北?」

  「嗯。」

  「南北。」

  「啊?」

  「沒什麼,我問過你所有同學,沒人知道你的中文名字,沒想到這麼簡單。」

  「很好記吧?」她低聲笑起來。

  「姓氏很特別,名字也很特別,的確聽一次就會記住。」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她卻是越來越冷,因為不知道車要堵到什麼時候,空調是早早就關掉的,這樣的冰天雪地,連前座負責駕駛的情侶都開始以調情取暖。

  身側是,身前是。

  身前的男孩子也在看着她,她也在端詳着他,如此的空間裡,真的很容易誘人犯罪。

  她輕聲說:「900多公里,聽着真挺絕望的。」

  程牧從身上摸出個銀色的小酒瓶,輕輕敲敲她的手背:「這條公路總長超過8000多公里,你這麼想着,是不是覺得900變得不值一提了?」

  她把小巧的酒瓶拿過來,擰開聞聞:「很烈?」

  「非常。」

  她低下頭,抿了小半口,辣的吐舌頭:「你直接喝酒精嗎?」

  「既然喝了,就多喝兩口。」他聲音也很輕。

  「如果醉了呢?」

  「我會把你送回家。」

  他們離的很近,她甚至覺得,如果再多說一個字,兩個人的嘴唇就會碰上。她忍俊不禁地打開車門,兩年的時間,沒想到真的要離開回家的時候,卻碰上了艷遇。那樣雙眼睛裡竟有允諾,也有蠱惑。

  剛才那樣的對視,她差點就任其發展了。

  車外的風雪當真是大,可也有很多人站在路上、車旁,焦躁地等着雪停。

  南北的短髮馬上就被吹亂了,擋着眼睛,還沒有擺脫剛才的情緒,忽然就有震天的槍聲,身邊有子彈穿過,她下意識抱頭蹲下來。

  怎麼會這樣?這裡怎麼會有槍戰?

  還在猶疑不定,右臂忽然就一痛,整個人都被扯到了車輪後:「不要動,任何動作都不要做。」四周的尖叫,包括車內歇斯底里的叫聲,貫穿耳膜。

  南北疼的眼睛發黑,心裡卻恨的想殺人。

  過去的二十年,還真不知道中彈有這麼疼……

  再醒過來,也是因為疼,她以為自己是在醫院,沒想到竟然還倒霉的在車后座上,在這900多公里的堵車大軍里。

  幸好手臂上有被包紮過,應該有醫生來過了。

  可來過了?怎麼不帶我去醫院?

  程牧不知道怎麼說服那四個人,就和她單獨在車上:「你怎麼樣?」

  她疼的用另外的手,攥住受傷的那個手臂:「還是社會主義好……這種有合法持槍執照的國家,光登記在冊的槍就有七八萬支,實際估計要超兩百萬了,堵車都能碰上好萊塢級別槍戰……」

  拼命說話也不管用,滾燙的眼淚,不斷不斷從眼睛流出來。

  她真的是從沒想到中彈是這麼疼,不止是傷口,渾身上下都疼,像是肉從身上剝離開來。到最後也不知道是疼,還是累了,就蜷着身子,頭髮胡亂擋在臉上,眼神混亂,面孔已徹底沒了顏色。

  「你還好嗎?」有聲音模糊着,問她。

  而她的意識,早已到了別的世界。

  

  ☆、第一章

程氏程牧陽(1)

  

  中國台州。

  她從比利時中途退學回國後,已經四年沒有離開雲南。

  如果不是自小看她長大的沈公回鄉祭祖,她也不會來到台州,陪老人家重遊故里。

  這次因為沈公來到台州祭祖,從美歐、印尼、墨西哥和內地各省市趕來的沈氏後人足足有170人,卻只有沈公和兩個兒子,住在老宅里。南北也陪着住在這裡,早到了一周,每日除了見各色長輩小輩,就是去老宅子附近的玉坊。

  玉坊是私人所有,多被地方政府用來展覽,招待貴賓,不會有太多的閒人。

  這日午後,天氣有些沉悶。

  沈公在接受一家台灣媒體的深訪,她左右無事,又從老宅子後門而出,沿着小路走到玉坊。

  推門而入,濃郁的檀香氣混着空調冷風,撲面而來。正對大門的琉璃屏風後,有台灣歌仔戲腔飄出來,拿腔掛味兒,一絲不苟的老派風格。

  門外真是下火的熱。

  猛地享受空調的冷風,她不禁愜意眯起眼睛,長長地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