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呈祥 - 第1章

喬家小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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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龍鳳呈祥

  作者:喬家小橋

  文案

  尚書府大公子楚簫驚才絕艷,名動京城,卻有個不為人知的隱疾,沾着血會「鬼上身」。

  這「鬼」不是別人,正是與他有着強烈心靈感應的孿生妹妹。

  楚謠:怪我?

  ——

  《官場修煉秘籍三百問》:當你在官場發現身邊有個權臣之子行蹤可疑,很可能是女扮男裝時,該怎麼辦?

  吃瓜同僚們:假裝不知,撩他,泡他,推到他!

  楚家政敵們:肯定要找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他!

  於是若干年後,曾設計當着皇帝以及文武百官的面,扒光自己大舅子的錦衣衛指揮使寇大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

  PS.1,妖艷賤貨心機男(易踩雷)VS身殘志堅冰山女(女主前期小殘疾,後期會治好。)

  2,無玄幻靈異,也不是靈魂互換,屬於孿生兄妹心靈感應的升級版,感應時有時無。

  2,架空明朝,不考據。(TVB扯淡向。)

  內容標籤:

靈魂轉換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謠,寇凜



配角:楚簫,謝從琰,袁少謹等

  【作品簡評】

  楚謠身為尚書千金,才貌雙全,與她同胞哥哥楚簫之間有着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當哥哥暈血症發作時,她會附身哥哥,且替哥哥贏得京城第一才子的名號,從而引發一連串的誤會,更陷入一場波雲詭譎的陰謀之中……

  本文作為一篇言情腦洞文,情節緊湊,語言詼諧,男主設定奇葩有趣,與女主日久生情,攜手粉碎反派陰謀,撥開陰霾,得見天光。

第1章

密詔

  大梁,永平二十三年,京城。

  中秋夜間驟降一場暴雨,肆虐至第二日傍晚方才收斂,爾後,薄霧般的小雨淅淅瀝瀝綿延數日,終將夏末殘留的暑氣逐漸帶走,涼意叢生。

  皇宮內,吏部尚書楚修寧聽罷聖訓從殿中出來時,浸了一身冷汗。一股子廊下風從織金公服領子猛灌進去,迫着他打了個寒顫。

  「這鬼天氣。」楚尚書深吸口氣,步履不停,朝着宮外的方向走。

  說起來,京城得有好些年頭沒在這時節多雨了。

  果然是個多事之秋。

  一個月前,號稱連蒼蠅都飛不進去的東宮寶庫失竊,丟了一顆東海夜明珠。聖上震怒,撤了一干禁衛軍指揮使的職,命三法司協同錦衣衛偵辦此案。

  宮裡不是頭一回丟東西了,朝野紛紛揣測聖上是在借題發揮。但諸如楚修寧這般的天子近臣是知曉內情的,夜明珠是個幌子,東宮寶庫真正丟失的,是一幅傳世名畫,《山河萬里圖》。

  那幅寶畫歷經朝代更迭,已有數百年歷史。自問世以來,始終作為中原皇室的收藏品,後被蒙古鐵騎劫掠去北元,一去便是六七十年。

  如今大梁國力強勢,北元為表交好誠意,將此畫無條件歸還,暗喻中原錦繡河山,永歸大梁所有。

  聖上龍顏大悅,命太子保管此畫,待來年開春,屬國前來朝貢時,在國宴上將寶畫取出,與諸國使臣共賞——頗有些顯擺的意味兒。

  可才昭告天下不久,畫就被盜了。

  若在國宴之前找不回來,聖上的臉便丟大了。

  如今一個多月過去,東宮失竊案毫無進展,今晨,楚修寧被聖上傳召入宮,君臣兩人進行一番密談。

  聖上的意思是,提前備好一副假畫,屆時真跡找不回來,以贗品替之。

  《山河萬里圖》作為宮廷收藏品,見過真跡者不多,上得了台面的贗品更是屈指可數,翰林畫院裡倒是有一幅足以亂真的,卻因邊角有過焚燒痕跡,無法拿來展覽。另需一位技藝高絕的畫師重新臨摹,做舊。朝會時,讓那些番邦使臣遠距離瞧上兩眼,立刻收回來,料那幫子蠻人也瞧不出什麼端倪。

  聖上說的輕描淡寫,楚修寧聽的瞠目結舌。

  寶畫長約二十幾尺,如此巨作,比照一副贗品來臨摹,短短數月時限能完成嗎?

  再者,倘若東宮失竊案另有陰謀,國宴上,被有心人拿來大作文章,有失國體啊!

  他苦口婆心的與聖上分析弊端,聖上一概不聽,下了密詔,命京城大才子楚簫擔此「作假」重任。

  楚簫是誰?

  正是他楚修寧未曾出仕的兒子。

  揣着這燙手的密詔,楚修寧面色鬱郁,一路悶頭前行,恍惚聽見一聲「楚尚書請留步」。像是睿王的聲音,估摸着又是為了府中愛妾之兄升遷考核的事兒,連着找他幾回了。

  隔得遠,他假裝不曾聽見,步伐穩健的走出宮門,上了馬車。

  在轆轆車轍聲中,與巍峨肅穆的九重宮闕漸行漸遠。

  *

  「楚尚書請留步!楚尚書!」

  才探望過母妃的睿王從宮門內一路追出來,知道楚修寧是在裝聾子,眼底流露出一抹忿然。

  呦呵,躲着他?

  總歸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也上了馬車,叱喝:「去吏部!」

  馬車剛掉了個頭,一個低沉恭敬的聲音透過帘子傳了進來:「王爺,不知是否順路載下官一程?」

  睿王眼皮兒一跳,淡淡從側窗望過去:「原來是中軍都督府的袁經歷。」

  兩人客套幾句,高大昂藏的袁少謹躬身入了馬車。

  在左側長凳坐下以後,先前的恭敬之色便少了幾分:「王爺為何追着楚尚書?家父讓王爺去聖上面前舉薦楚簫,是讓您討聖上歡心,不是拿來向楚尚書邀功的。莫說楚尚書不領這份情,便是領了,他依然是太子謀臣,不會對您手下留情。」

  睿王對這位首輔二公子的無禮視若無睹,自己手無實權,倚仗着袁首輔才能一直不去封地,賴在京中,自然不會輕易得罪袁家人。

  他微笑解釋:「本王知道,本王找楚尚書是為了府中瑣事。」

  畢竟是王爺,袁少謹也不敢太過僭越,微微拱手:「王爺清楚就好,《山河萬里圖》在東宮丟失,聖上與太子之間嫌隙更重,正是王爺表現的大好時機。」

  睿王點頭,本想問一問東宮失竊案和袁首輔有沒有干係,一瞥見袁少謹那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死人一樣的臉,又咽回肚子裡去。

  換了個話題:「本王仍是不懂,你父親為何要本王舉薦楚簫?」

  袁首輔和楚尚書一直勢如水火,他實在想不通。

  袁少謹冷笑:「連王爺也認為楚簫畫的出來?」

  「當然了。否則父王也不會輕易採納我的建議。」睿王說話時,透過側窗,瞟一眼國子監的方向,「你與他自幼同窗,不比本王清楚?楚簫那小子……」

  國子監考核年年摘監元、鄉試摘解元,會試摘會元。翩翩佳公子,才華橫溢,詩畫雙絕,早些年的京城,誰人不知道?

  與他年紀相仿的京城子弟,哪個不是活在他的陰影里?

  本以為楚簫將成為本朝第一位連中三元者,誰曾料到,會試成績出了沒幾日,他竟猝不及防的感染重疾,錯過了殿試,被楚尚書送回濟寧老家休養去了。

  相比眾人對楚簫的扼腕嘆息,睿王倒是更惋惜楚簫的孿生妹妹,楚謠。

  睿王不曾親眼見過楚小姐,卻時常聽人私下裡吹捧她的美貌,那些天花亂墜的溢美之詞,睿王認為太過誇張。不過以楚簫的長相,楚小姐定然是個美人,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只可惜天妒紅顏,幼年時經歷了一場意外,摔斷了腿,右腳有些跛。

  身有殘疾,嫁不進高門為正妻,以楚家的家世,也斷不可能下嫁或者做妾。年近雙十,至今尚未出閣,據說與她哥哥同在濟寧休養。

  睿王收回憐香惜玉的心思,喃喃自語:「楚簫那小子離京有三年了吧?」

  袁少謹:「三年又四個月了。」

  睿王微怔:「你怎記得如此清楚?」

  袁少謹:「下官每天巴巴數着日子等着他回京。」

  睿王納悶:「你等他做什麼?」

  袁少謹心裡想:當然是等着弄死他,不然是為他接風洗塵不成?

  袁家和楚家有着權勢之爭,他本人更是對楚簫深惡痛絕,若說長登榜首的楚簫是同代世家子們翻不過去的一座大山,那被打壓最慘的,莫過於自己這個萬年老二。

  倘若楚簫有着真本事,他心服口服。

  但兩人同窗多年,袁少謹總覺得楚簫身上有秘密,譬如,偶爾流露出的小女兒姿態。

  袁少謹有過兩種推測,一是楚謠假扮兄長來國子監念書——這是不可能的,楚家小姐是個跛子,行動不便,人盡皆知。

  那麼只能是第二種推測,楚簫是女人。楚家雙生子並非兄妹,而是姐妹。

  以女子之身混入國子監,參加科舉,乃是嚴重觸犯律例的欺君之罪,當誅!

  可袁少謹調查不出任何證據,冒然上告,指不定就被楚家反咬一口。三年前,他和父親在殿試上設好了局,只等着楚簫在聖上面前自行暴露身份,卻不想走漏風聲,讓楚簫裝病躲過一劫。

  今日借睿王舉薦,逼着楚簫不得不重返京城,重歸聖上視線內,再尋個恰當時機拆穿他,勢必置他於死地,楚黨也會因此倒台。

  單是想想,袁少謹就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