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大忽悠 - 第1章

常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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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校對】《超級大忽悠》作者:常書欣

 

【內容簡介】

  上學被二流學校忽悠了,學無所長,悲催……

  就業被家破公司忽悠了,青春無望,很悲催……

  談對象被無良妞忽悠了,愛情失望。巨悲催……

  買車購房又被奸商忽悠了,生活絕望,悲催升級,杯具了……

  悲催及杯具如此之多,所以呀,出來混,不先看看《超級大忽悠》學點防忽悠本事,那可不行,回頭你再被人忽悠了,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啊。

  對了,現在就提醒一句,先把你手裡的點擊推薦收藏給我,別被其他人忽悠走了啊……

  

  第一卷

非主流從業指南

  第01章

問卜中州

公園邂逅

  

  太行山上太行關,出關百里不見山。

  民諺表述的很形象,巍巍太行在這裡綿延到了盡頭,自南麓過太行關下山便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沿路第一站便是中原的心臟:中州市。

  這座位列八大古都之一,有「九州通衢」、「中華腹地」之稱的城市,漫長的歷史留下了雋永的印記,自然與人文景觀一路看過,不管是中嶽道廟的香火,還是軒轅之丘的憑弔;不管是少林古剎的晨曦,還是嵩陽書院的暮靄,不管是中嶽嵩山的巍峨,還是九曲黃河的浩蕩,會從中清晰地感覺到千年一瞬的滄桑。在這座歷史積澱和現代元素膠合的城市裡,更吸引世人的是這裡的現代氣息,三橫三縱的鐵路樞紐,貫通東西南北的公路動脈、輻射全國的航空運輸網,華中最先進的國際會展中心、最大的國際小商品城,以及領航商業模式的大型購物中心,無不在吸引着四方來客,極大的交通便利帶來了商業的極度繁榮。

  故事,便發生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主人公,是這座逾七百萬人口城市中普通的一員……

  故事開始的地方是一座公園,對,是位於中州市中州大道中段的人民公園裡。

  時間是春天的清晨,晨風微拂的時候還帶着絲絲涼意,拂過人工湖邊的垂柳,青綠的柳枝飄飄搖搖,在起皺的湖面上倒映着不規則的影子,深綠色的湖水看不見底,不過可以看得到清晨氤氳起來的霧汽,湖周邊十幾條長椅上散坐着幾位早起的市民,或說笑、或小憩、或看看隨身的報紙、或拿着收音機聽着鏗鏘的豫劇片段,邊跟着哼嘰邊在清新的空氣中沿湖邊漫步。

  好一派靜謐詳和的畫面,如果身處此間,會讓人聯想到什麼呢?

  這大清早的,當然不會發生才子佳人湖畔邂逅的低俗故事,更別指望有英雄救美的狗血情節,事實上在高節奏的城市生活里,有閒功夫來這裡晨練的以中老年居多,你看不遠處的草坪,是一群老頭老太太在慢悠悠地揮舞着太極劍,還有在假山掩映着的背後,響着輕柔但歡快的音樂,那是老年秧歌隊,大紅大綠的服裝配着滿頭銀髮美得很另類,綢巾水袖甩得甭提多喜慶了,即便是偶爾在花間樹下散步的,也是三五成群或倆倆一對的中老年人。對於城市生活的市民,或許也只有到這個年齡,才有時間和閒暇來這裡彌補一下透支的健康。

  故事,就在這種恬靜的環境中開始了……

  還是把鏡頭放回人工湖邊,漸漸升高的太陽在湖面上閃着鱗鱗的波光,綠的樹、綠的水、綠的草坪,把這個環境綠得有點春意盈然,如果你不經意地望過,估計會微微詫異湖畔長椅上端坐的一位年輕人,打扮的西裝革履,正襟危坐看報紙看得有點聚精會神,斜挎的單肩包就放在身側,那表情嚴肅得和這裡的閒適環境很是格格不入。

  僅僅是微微詫異,像這種人馬上就會被觀者無視,因為這類打扮的年青人中州滿大街包括早晨公共汽車上都是,不是剛畢業就是還沒就業,沒準已經失業,否則就不會保持着和年齡不太相符的嚴肅表情看報紙,要這麼聚精會神唯一的解釋是在看:招聘廣告。

  沒錯,就是在看招聘廣告,看來看去像往常一樣沒什麼結果,高薪的自己不夠格、低薪的咱還不想去,薪酬合適的,去了也沒人要你。一如既往地讓這位年青人來了個生不逢時的嘆氣動作,正要把報紙疊起收好的功夫,不經意被旁側的幾位不速來客吸引住眼光了。

  是三個大胖子,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腳步聲很重,邊走邊粗聲大氣說話,走到了幾步之外的長椅邊,最左邊的一位一屁股坐到長椅上,招呼着另外倆個,仨人氣喘吁吁,那喘息聲如同風箱破漏的雜音,呼呼有聲,看樣累得夠嗆。

  這仨胖子開會,簡直就是脂膘匯萃……旁觀的年青人咬着嘴唇眯着眼睛吃吃直笑,心裡暗道着,生怕這仨哥們發現似的臉側過了一邊,不過還是忍不住瞥眼瞧着這個難得的景觀。城市裡美女向妖異化發展,男人向肥胖症過渡,這號胖子倒也見怪不怪,只不過這仨人胖得有點奇也怪哉,左邊坐的矮胖,五短身材;右邊坐的那個粗胖,一個人占倆人的地方,中間坐的那位就是肥胖了,凸着將軍肚斜靠着長椅喘氣,正埋怨着走了多長多長的路,而事實上,這裡離公園門不過幾百米而已。

  正偷瞧着的功夫,那肥胖的像是領頭的,埋怨上左邊的人了,就聽他側頭問着:「銼炮,消息準不準呀?這都來三天了,天天起大早,我談對象都沒有這麼勤快過,人呢?」

  哦,是找人?年青人一看這銼炮是指那矮胖的,心裡揣度着,這個綽號滿形象的,就聽這位銼炮勸着身邊肥胖的那位道:「許哥,別急呀,心誠則靈,這事得機緣湊巧,古鐵卦那可是個小半仙似的人物,咱們這個圈子不少人找他算過,挺準的。」

  「真的假的,老肉你也算過?」肥胖的問粗胖的,估計這老肉也是外號,也蠻形象,光腮幫子那兩塊肉就有斤把重,一側臉卻是滿臉橫肉的大臉盤,搖搖頭否決了,不過卻是神神叨叨把話題引向了道聽途說的事:「沒算過可我聽說過,許哥,你記得開上島咖啡那劉麼嗎?」

  「上個月不都死了,人都火化了。提他幹嘛?」

  「對,就是他……他那輛豐田霸道還是咱們給他倒騰的,我聽人說,這小子幾個月前找古鐵卦算卦問財運來着,一見面那老頭就看了看面相,又摸了摸手相,很失望地嘆了口氣就走了……咦?這事搞得大家都迷懵得不行,誰知道沒過多長時候,劉麼覺得渾身不舒服,去醫院一查,咦喲,胰腺癌,動了手術沒過仨月,得,人沒了……後來才知道,老頭早看出他命不長了,算都不給他算了。」

  粗胖的老肉說得繪聲繪色,形神兼備抑揚頓挫,直說得肥胖的許哥似乎被嚇了一跳似的,瞪着大眼回頭問銼炮:「真的!?就這麼算死了?」

  「當然真的……不是算死了,是老頭算出他活不長了,人家不好意思說不是……還有更玄乎的呢,許哥,金河區區長您知道不,也慕名來求過卦,那老頭還真給他卜了一課,就說了句什麼『前無通衢路、後無回頭岸』,扭頭就走……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還就這麼一句話把區長打發走了,結果沒過幾天,你猜怎麼着……」銼炮那哥們也同樣神神叨叨地說着。

  一讓猜把肥胖的許哥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又算死了!?」

  「沒有……先雙規後雙開,進去了,貪污腐化外加包養幾個情婦,全曝光了,比死好過不了多少……後來這事傳出來大夥才弄明白,『前無通衢路、後無回頭岸』是說那丫已經走投無路了……真的,這事好多人都知道,都傳神了。」銼炮也在繪聲繪色形容。

  「扯淡吧,你什麼東西,人區長搞封建迷信能讓還知道?」許肥哥在置疑消息來源,兩眼一瞪蠻有老闆派頭。

  「你看你說的……區長不認識我,可他司機跟我是髮小,要不我還不知道咱中州有這號神人呢……一打聽才知道,比我知道的還神。」銼炮極力辨稱着,一旁老肉那男子附合着。看來這倆都捧着這位許哥。

  不料這麼一說,肥許哥坐不住了,騰聲站起來叱着:「那算了,媽了個X的,一個算死了、一個算進去了,哥我現在都賠得提不起褲子了,你們是想把我折騰過去是吧!?」

  「別別,許哥,我們就是說老頭算得挺准。」

  「對對,許哥,碰着咱就問問,碰不着咱就當出來煅練煅練,老窩在家也不是回事……」

  「坐,許哥,再等等……」

  「來,抽棵煙……」

  倆胖子把中間的肥胖子又強拉着坐回到長椅上,仨脂膘繼續開會,那許哥明顯心裡有事,連抽煙都抽得緊張兮兮,旁邊坐着的年青人聽到了「鐵卦」、「半仙」、「心誠之靈」之類的話,猜得出這仨胖子一大早來公園找半仙算卦來了。聽着仨胖子在嘀咕着萬一找着古鐵卦,怎麼怎麼問,怎麼怎麼考考以辨真偽,千萬別上當怎麼地。這下子更讓這位年青人詫異了,越聽越覺得離譜,越覺得離譜人家越說得起勁,不但起勁,而且還鄭重其事,據說這古鐵卦看陽宅陰宅、算男人發財破財、算女人嫁窮嫁富、甚至於連孕婦生男生女都算得准,比那B超還管用……聽到了此節那年青人捂着嘴直偷笑,半信半疑地四下望望,除了老頭就是老太太,你說這裡都是城市裡的貧下中農有人相信,說這裡頭有半仙,誰信呀!?

  可有些事呀,你越覺得邪性,還就越往邪性的地方發展,那年青人心裡只覺得這仨胖子八成是道聽途說被人蒙了,十成要撲空,卻不料不到一支煙功夫,又跑來一位氣喘吁吁的哥們,披着夾克衫撒丫子往這方向跑,看樣是仨胖子一路的,邊跑邊興喜若狂地手向後指喊着:「……來了……來了,真來了,卦仙真來了……」

  旁座的年青一愣,也跟着所指方向看過去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雖說中州大得去了,什麼鳥人都有,可就沒見過長翅膀的,難不成今兒還真來一會飛的……

  

  第02章

仙風道骨

語出不俗

  

  傻B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奔來報信的是個酒糟鼻子暴牙哥,比仨胖子長相還有不如,旁觀的年青人一眼瞧過,暗道着就沖這仨胖子挑這麼個跟班的水平,眼光都准不到那兒去。

  「你看清了……」銼胖子霎時站起身來了,一把揪着報信的手下。

  「沒錯,就和手機上的照片差不多……」報訊的看樣像仨胖子的司機,有點興奮地回着,還真像碰見神仙了,樂得屁顛屁顛的。

  準備工作做得蠻足,連半仙的照片也淘到了,一舉手機說長得差不多,仨胖子這下子樂了,呼里隆咚都起來,非常正式地提提褲子、整整西裝領子,像迎接貴客一般,正要抬步迎上去時,那肥胖的許哥一拉倆人,小聲地在嘀咕着什麼,仨個人這倒不走了,咬着耳朵商議上了。

  年青人詫異地回頭,一瞧着的功夫眼珠子定格了,終於看到疑似的鳥人了,十數步開外,一位頭髮花白、負手而行的老頭正朝湖畔踱來,對襟的衣褲都是綢制古裝,衣袂隨風飄飄,顯得步履行雲流水,不知道是先聽了仨胖子的話有了心理作用,還是這老頭顯得着實不凡,越看倒越讓人覺得有幾番仙風道骨的味道了。

  妖怪!?肯定不是。神仙?有點像。騙子?說不準。

  人越來越近,仨胖子一司機加上一位旁觀的年青人,俱是瞪着大眼,像被飄然而來的老者的氣度不凡震懾了一般,大氣不敢稍出,待稍近點才注意不是一個人,後面一左一右還相隨着倆,都是一般般五六十歲的年紀,一個提着鳥籠,一個背負着寶劍,說說笑笑向着湖畔林蔭道走來。

  「快去……快去……」

  肥許哥腳下輕踢,銼胖的那位哥們打了個趔趄幾步上前,胖胖短短的臂膀路當中一伸一攔,恬笑着,對着被攔下的仨老頭諂言着:「是…是…古神仙不?」

  當中那位老頭哈哈一笑,拱手抱拳朗聲客氣着:「鄙人姓古,名清治,可不是神仙啊。」

  喲,這謙虛的蠻有神仙風度,這會凡人都不怎麼懂謙虛了。

  古老頭一開口,認可了,同行而來的倆位老頭看着仨胖子都聚過來了,也被這仨人體態逗得樂呵着,那叫老肉的胖哥們湊上來,一臉皮笑肉也笑客套着:「就是找您……我們是搞水產品的老仲介紹來的,您給他算過卦,可准了不是?我們在這兒找您好幾天了。」

  「哦……有這麼回事。呵呵……怎麼,幾位也想卜一卦?」老頭笑着,打量着面前攏着去路的仨胖子,這仨一聽,正中下懷,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點頭。仨人的身後還站着位,像是跟班,不遠處長椅扭頭看過來的一位,年紀很輕,不過像與事無關的路人,老頭一眼掃過,再看一臉期待的仨胖子,爾後朝着肥胖的那位許姓男子一抱拳道了句:「我看,是這位小哥有事問卦吧?」

  咦?一句見水平,一下子就找着正主了?

  左右兩位胖子詫異地互看了眼,被問的許姓胖子更詫異地看了看一左一右倆人,眼睛一瞪,犯迷糊了,那意思是在示意:他怎麼知道涅?

  「嘖,說什麼來着許哥,老神仙一眼就瞧出來了。」銼胖的言中了,拇指一指老頭說上了,直接歸功於神仙的某種奇異之處了。

  「就是啊,什麼都瞞不過老人家。」粗胖的老肉也附合着,很崇拜的眼光看着老頭。

  話說神仙放屁那是不同凡響,這說話更了不得了,一句就找到正主,那仨嘀咕了半天,此時倒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了,不過犯迷糊的樣看得出是分不清真假。

  卻在此時,那位自稱古清治的老頭淡然一笑,回頭朝倆位同伴拱拱手,抱了個歉說隨後就到,倆隨行的同伴看樣被人攔路算卦已經見怪不怪,笑了笑先行一步告辭走了,人一走,這老頭看許胖子要吭聲,手一揚阻住了話題,很有風度地笑着道:「這位許小哥,別急,先聽我說,卜課這事呀,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也不是賣藝糊口,不衝着卦金賴話好說……你要真讓我算,我可是實話實說,聽不到好話,別埋怨我啊。」

  「不埋怨,不埋怨……」許胖子頭搖得像小腰鼓上下顛着,左右看看同來的伴,像在徵詢什麼。

  徵詢什麼?那位旁觀的年青人在壓抑着笑,這仨胖子長相蠢可人不蠢,剛剛還在商量着都別吭聲,考考算卦的,這年頭騙錢的太多,別讓個江湖騙子蒙了什麼地,不過老頭一亮相便找着正主許胖子,跟着又不在乎卦金什麼的,看樣倒把仨胖子將住了。連靠着長椅扭頭看着的年青人也詫異,老頭越這麼說,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似的。

  猜得不錯,確實有兩把刷子,仨胖子一愣,老頭似乎也發現了這仨人拿不準主意也似的,笑着拍拍居中的許胖子肩膀安慰着:「這位許小哥,咱們簡單一點,批批你的生辰八字吧,你看我說得準不準,准了你再問……來來,坐這兒……」

  說話着,領着許胖子就近坐到了長椅上,背對着那位一直旁觀看熱鬧的年青人,這倆人一坐,旁邊倆胖一瘦都支愣着站在跟前,看稀罕似地盯着,問到了生辰八字,這許胖子卻是很為難說不上來,好在口袋裡有身份證,恭恭敬敬遞給老頭看,再問到幾時生的,好歹這個記得,邊問老頭邊慎重地兩指一迸划過許胖子的額前,兩手一支,拔弄着許胖子的胖臉,跟着又把許胖子那肥嘟嘟的大手拿起來摸了一遍,整個過程老頭是一言不發,許胖子傻不愣眼被老頭擺弄也不敢出聲問。問完了生辰看完了面相手相,然後是一閉眼,右手捏訣,嘴唇翕動着不知道念叨着什麼,看得一干求卦的是雲裡霧裡,那叫銼炮的胖子神色凜然地小聲說着,這是古老神仙的翻天印,能天人交流,能卜前生後世什麼地,聽得其他的仨人又多了幾分凜然之色。

  真的假的?這年頭封建迷信的東西還這麼有銷路?旁觀近在咫尺觀察的年青人雖然實在不相信,不過被老頭這神神叨叨的表情搞得雲裡霧裡,不由地注意看上了。

  動作稍傾便罷,老頭兩眼一睜,眸子裡似有精光射出一般,驚得面前站着的倆胖子渾身激靈了一下,跟着只見老頭胸有成竹地把身份證遞給坐在身側的許胖子笑着批上了:「許大圭,庚戌年卯巳月巳丑天未丑時生,丑時頭克父、丑時尾克母,從你這八字看,命宮高隆,不過運途多舛,我看你上一輩呀,也就是你的父母,應該是『父在母先亡』之兆,對不對?」

  噝……站着倆胖子一司機,明顯地倒吸涼氣,脖子發硬挺直,眼睛睜大了一圈,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憤怒地盯着老頭,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那正接了身份證的叫許大圭的胖子,手僵在空中,眼睛瞪得牛鈴般大小,嘴合也不攏,歪頭斜眼傻瞪着算卦老頭,那樣子有點像咬牙切齒發飈的前奏一般。

  聽這批卦,一上場就把人家媽批死了,蒙對也罷,要是蒙不對,那不找抽來了不是!?

  即便近在咫尺旁觀的這位年青人聽到『父在母先亡』也嚇了一跳,一般算卦的都是算好不算壞,說好不說賴,這要是人家媽還在,立馬就有好戲看了。

  得,今兒這位呀,不是人傻成神,就是神中傻人。旁觀的年青人心裡暗道了句,看着瞬間而來的僵持場面,悄悄地挪了挪屁股準備立時開溜,這虎視眈眈的仨肥一跟班看那樣起碼也是小老闆的角色,不用喊幫手,就這四個人超出一噸的重量真撲將上來,還不得把老頭這柴禾身子拆散架嘍。

  挪了挪,悄悄地站起身來,裝做欣賞湖景一般,拉開了幾米距離,生怕遭了這回池魚之殃……

  

  第03章

卦仙批卦

鐵口鋼牙

  

  不準備摻合熱鬧的年青人此時面朝湖的方向,腦子裡浮現着那扮仙老頭被人痛毆的場面,最起碼捋幾個大耳光是肯定的了,說時遲那時快,剛轉身沒幾秒,馬上就是「嘭」地一聲重響,年青人嚇了一跳,這倒開打了!?隨即驚聲回頭……

  咦?沒事?沒開打?

  意外無處不在,許大圭確實沒打人,是重重地敲到了長椅背上,神色凜然朝着算卦的老頭豎了一根大拇指,厚嘴唇得吧着:「厲害、厲害,要不是我哥幾個找了你幾天,咱們根本不認識,我還真不敢相信。」

  咦?算對了?敢情這許胖子他媽真不在了!?這蒙的還是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