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開卷:唐墩奇聞筆記 - 第1章

唐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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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開卷:唐墩奇聞筆記》

《唐墩奇聞筆記》

作者:唐小豪

前言

  我滿一歲那年的冬天,爺爺病重,鄉下來的親戚帶話來說我爺爺在彌留之際一直都苦苦支撐着,在臨走前無論如何都想要見我一面,我當時高燒不退已經有兩天了,去了醫院拿藥打針輸液都不見有起色,因為爺爺那句話,我父母只得把我帶上急急的趕回鄉下,當天又莫名其妙的下起了大雨,據我父親回憶說在冬天很難得見到下那麼大的雨,走在路上連前面幾米處有人走來都看不到,好不容易趕回老家,幾乎所有的親戚都到了,爺爺在床上躺着,我父親抱着我走進爺爺所住的那個房間,爺爺含笑看了看我,想伸出手來摸我的時候,他便去了……奇蹟的是爺爺去了之後我的燒竟然退了,速度之快讓人驚訝。

  後來據老家一些長者說,這是老天讓我們爺孫倆爭生死,但我爺爺提出要看我一眼,就表示我爺爺已經決定把命讓給我,要不我也活不了幾天。

  爺爺下葬的當日,給爺爺選墓地的那個劉算子看着我媽懷裡抱着的我,看了許久之後,然後又問了我媽我的生辰八字,低下頭算了一會兒最後對我媽說:「這孩子八字很硬,一生雖坎坷不斷,但屬昌盛繁榮的命格,總有貴人相助,命中有刑克妻子之害,以後配親得找和這孩子一樣命格強硬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劉算子的話,我從進學校讀書開始雖說一直順順利利,但小災不斷,但逢災必會有人出面幫忙化解,大學畢業之後踏入社會,從報社記者到電視台記者,再到雜誌社編輯、廣告公司文案創意、修理廠維修管理、保險公司查勘定損到營銷等,我也算從事了不少的職業,換了不少的崗位,但沒有一個是真正讓我能安安心心做下去的,就如我交女友一樣,從明白男女之間戀愛是怎麼回事開始到現在,也不知道失戀了多少次,讓多少人失過戀,按前幾年另一位祖宗幾代都以看相為職業的朋友給我看的那一相來說:其實人生所有一切都沒有定數,改變命運的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念頭。

  我在走過前面這快30年中,生活中的朋友始終是少數,唯一一個無話不說的朋友只有賴寶,賴寶出生的時候是冬天,剛出生的賴寶一身雪白,和外面雪地上的雪幾乎是一個顏色,但右手手上卻有一塊很小的如十字一樣的胎記,這個樣子嚇壞了當時的醫生和賴寶的爸爸,出生後一個星期之後賴寶的皮膚顏色才變得和平常小孩兒一樣,但賴寶鄉下的一位老者卻說賴寶本是天上一匹白馬下凡,右前蹄上的胎記那只是天庭為寶馬所烙的印記。

  也許是因為我和賴寶身上都帶有這種無法去探詢事實真相的故事,我們走到了一起,開始一起經歷、探索和傾聽一些我們都感興趣的故事,有過去的,現在的,甚至還有未來的……當然這都源於我和賴寶都喜歡敲擊鍵盤敘述我們的故事。

筆記壹之複製記

第一節

採訪任務

  複製,指的是通過印刷、錄音、臨摹等方式將一種東西製作成一份或者多份的行為。

  在使用電腦的時候我們經常性的Ctrl+C然後再Ctrl+V,將一份文件從一個文件夾或者一個硬盤中複製到另外一個地方,簡單快捷,不同的文件區別就在於文件大小,是否可複製等,下面講述的這件事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很複雜,如果真的要深究下去,恐怕得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知道結果是什麼。

  2003年,那個時候我還在C市的某電視台工作,雖然剛從學校出來不久,但很快就感覺到在學校里期盼的那些個刺激香艷的美事永遠輪不到自己,例如和美女主持邂逅然後摩擦出火花,最後發展出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但現實中卻是不斷的和傳媒界那些男性住持不停的邂逅,甚至有時候會發展成械鬥……漸漸的感覺每天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很乏味枯燥,於是無聊之時便拖着和我一樣無聊的賴寶到處閒逛,甚至我們還干出過醉酒後兩人摸到火車站去,最後差點被當做盲流遣返原籍。

  那年秋止冬臨的時候,天氣依然很炎熱,我很清楚得記得那一年的國慶節我還和賴寶泡在C市最大的一個室內游泳館裡,在國慶節快結束的頭一天下午,我剛從游泳池裡剛爬出來,準備換好衣服去找個酒吧泡着,賴寶就被台里的一個緊急電話給招了回去,本說只是招賴寶一個人回去,但因為我也沒事可做,而且跟賴寶一起回去還可以省去坐車的錢,便死賴着和賴寶一起回到電視台。

  回到台里,主任就告訴賴寶晚上要加班,可能會很晚,現在看來至少是一個通宵的時間,那時候我和賴寶都在那家電視台一個關於315的節目裡,其實就是和工商局以及其他執法機構一起做的節目,目的就是曝光以及打擊關於假冒偽劣、盜版商品等等。主任告訴我們晚上的任務是個X區的工商所一起前往城郊的某個製作假鴨血、豬血的地下工廠里,還特別告誡我們晚上前往拍攝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因為聽警察部門和工商局稱,盯上這個製作假鴨血、豬血的工廠後,發現這個工廠的頭是當地一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伙的頭頭,據初步調查,應該私藏有管制刀具,並不排除還有槍械的可能性。

  我和賴寶聽完之後,顯得有些興奮,畢竟之前跟着一起做的那些節目都是些小打小鬧,基本上前去機子還沒打開,別人就交代了,甚至我和賴寶還幾次申請想調去跑警察方面的刑事口子,被主任死拉硬拽的壓住不允許,教訓我們說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跑了。

  我又向主任申請了一下,主任同意我和賴寶前去,但給我說明,第二天賴寶可以休息半天,但我必須準時上班,主任吩咐完之後便離開了台里,剩下一邊咒罵的我,和在辦公室角落檢查攝像機電池的賴寶。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我和賴寶回到家,和工商局的人聯繫了一起,確定晚上0時在X區工商所碰頭便回家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把鬧鐘調到23時便倒頭就睡,我一邊躺下還一邊想早知道就不該和那王八羔子一起去,還要犧牲一個晚上的睡眠時間。

  晚上去了X區工商所我們才發現除了工商所的執法人員之外,還有十來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標準的防暴裝備,看來線報是真的,那個地下工廠里的人應該都不是吃素的。

  我們到了離那家地上工廠不遠的公路上停了下來,然後悄悄的把車輛藏進路邊一家早已經聯繫好的汽修廠中,然後所有人開始等待,因為據調查,這家地下工廠因為製作量特別大,但製作原料卻是需要半夜之後才能拿到,所以必須要等到凌晨4點左右才能開始行動,以便人贓並獲。

  休息的時候我悄悄問賴寶:「你覺得製造那些個假豬血鴨血的原料應該是什麼?」

  賴寶說:「血粉吧,不然還會是什麼?」

  我故意露出非常詭異的笑容說:「我覺得肯定沒這麼簡單,如果是血粉的話大概用不着這個陣容,是不是……人血?」我剛說到這就被旁邊一個叫小李的工商所工作人員給打斷:「胡說什麼,原料是牛血!什麼人血……別嚇人了,用人血來做這個?那不知道這段時間得死多少人……你以為人體祭祀呢?」

  我忙抽出一支煙去,賴寶就開始開機子,小李見狀忙說:「不要拍我,要拍要說話的拍我們領導去。」

  我悄悄的問小李,就因為用牛血做假的鴨血和豬血也需要出動這麼多警察,小李告訴我們:「牛血能食用這沒錯,但這家使用的牛血很奇怪,我們查獲的第一批在市場上的牛血是病牛的,但奇怪的是我們查獲的那一批牛血竟化驗竟然都是出自同一隻牛的,你知道那一批有多少嗎?」

  我和賴寶搖搖頭,小李說了一個數字,把我和賴寶嚇了一跳,那麼多至少有十頭牛的血吧?小李說:「所以這才覺得奇怪,另外就是,我們在這蹲點蠻久的,至少半個月吧,竟然只有每個星期二的晚上才有人送牛血來,然後到了凌晨5點和7點之間就會有人來取,有騎自行車來取的,有騎摩托的,有開輕卡的,總之我們估計了一下,就算用送來的牛血當原料也製作不出那麼假的鴨血、豬血,而且這個廠的頭也不是什麼善茬,聽說這幾年光做這個賺了不少的錢,還送自己兒子去了國外。」

  我和賴寶聽到這也覺得有些希奇,好不容易熬到凌晨2點,我和賴寶都要睡着的時候,被小李拍醒,然後隨着工商局的執法人員還有警察一起悄悄的向那間工廠進發,所有的警察全部沖在前面,到了那間工廠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所謂的工廠就是一個農家小院子,只是四周的牆比較高,而且院子都是有頂的,用塑料棚自己搭的頂,門是一道大鐵門,看上去就知道這門不好開,更奇怪的這門竟然從外面上着一把鎖,而裡面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唐墩奇聞筆記》

第2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2節

作者:

唐小豪

  我小聲問賴寶:「是不是走錯了?」正問着,警察已經分批把這個院子給全部包了起來,隨後警察開始對裡面喊話,喊了很久都沒有人回答,最後警察喊道:再不開門,就砸門了,這時候院子裡亮了燈,隨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誰呀?然後再也沒有人回答,警察一看沒辦法,就叫人回去把車開來,把這門給拖開,正說着突然牆上就躥出一個人影,如果那影子很小我們估計會認為那是一隻貓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但那分明就是一個人影,那人影突然就那麼出現在了牆上,隨後我喊了一聲:「有人出來了。」

  我剛喊完,那人影就突然蹲到了牆上,隨後又跳下牆,跳下牆之後以非常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田地了,速度非常快,快到我們所有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兩名警察已經追了出去,沒過一會兒車便開來了,車開來之後門很快的就被拖開,隨後警察沖了進去,我拿着燈,賴寶扛着機子也跟着進去,進去之後我們才發現這裡面出奇的大,因為院子的後面是一個斜坡,坡下面有一個類似坑一樣的地方,幾乎都在地下,而坑裡全是水泥池子,池子裡全是血……牛血,在水泥池子旁邊站着幾個看似老實的工人,工人都被衝進來的警察嚇呆了,手上還是拿着那些個攪拌的工具站在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們……

  隨後警察從小樓裡面把那個頭給抓了出來,順便也把那人藏在自己床下面的兩把火藥槍,幾把砍刀,和一把鋼珠槍給搜了出來,整齊的放在院子中間,然後警察便開始就地突擊審訊,但這個叫快五十歲叫張軍的男人卻只知道說三個字:不知道。並且還告訴警察自己大字不識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但問到那些槍械和刀具怎麼回事的時候,張軍卻一句話都不說。這個時候追那個黑影的兩個警察回來了,兩人氣喘吁吁的說那黑影跑得太快,自己又拿着武器和其他東西,自身負重太重,沒追上,但肯定那黑影肯定是個人,警察的頭瞪了一眼說話的警察說:「我也知道是個人!」然後又問張軍那個人是誰,張軍只是笑一個字都不說,到最後乾脆把眼睛給閉了起來。

  警察審得差不多之後,賴寶用茶說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死」字問張軍,你知道這個字怎麼讀嗎?那人看了一眼,然後對賴寶冷笑了一聲,賴寶轉過頭來對我說:「還好,他至少認識死字……」賴寶的這一動作把周圍的人都給逗笑了,當然除了張軍。

筆記壹之複製記

第二節

來登尋人啟示的男人

  當天晚上拍攝任務完成之後,我和賴寶在早上7點才回到家,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和送我們回去的小李一直在討論關於那些牛血的問題,因為我們並沒有看到製作的全過程,要張軍給我們演示一次,他卻死活不干,我們看到原料只是裝滿了那兩個水泥池子,但兩個水泥池子旁邊還有八個同樣大小的池子,最奇怪的是我們蹲了一個晚上,根本沒有送原料的車來過,按照之前蹲點的人員的說法是他們至少有半個月沒看到有人送原料來過,但幾乎每個周二的晚上都能看到有人來取貨,到底是為什麼,張軍一直閉口不說,只是對於那些槍械,張軍說只是自己一個愛好收藏軍品的愛好者寄存在他那的。

  我還沒見過哪個軍品收藏愛好者收藏火藥槍呢!

  聊到最後,我們終於還是聊到了那個在牆頭上的黑影,有些犯困的小李開始懷疑當時是不是我們眼花了,我反駁道:「要是我和賴寶眼花,這就算了,你也看到了,其他的人也差不多看到了,難道我們都眼花了?」

  小李搖頭說:「不是,我是指那人跳下來之後跑步那速度……也太快了,參加奧運會至少創造別人很難超越的記錄出來。」

  在我和賴寶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的時候,一個男人跑進了我們台里要求登一則廣告,是尋人啟示的廣告,但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尋找的人是他自己。本來我們台是不登這樣的廣告,但曾經做過類似這樣的尋人的專題節目,但都是因為節目背後多多少少有些故事之類的,而且這男人來到我們台里之後不找誰,偏偏只找賴寶。

  當天我和賴寶正好採訪回來,剛進台里賴寶就被辦公室的曾珍給拉住,然後指了下外面那男人說:「這人找你的。」賴寶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那邊上正在看報紙的男人說:「找我幹嘛?我不認識。」

  曾珍說:「說找你登尋人啟示呢。」

  賴寶說:「找我登?我又不是負責這塊兒,我說登就登啊!」

  曾珍又說:「別人指名點姓的說找你呢,這一坐都好幾個小時了,你還是去問問吧,萬一真有事找你呢?」

  賴寶無奈就把東西交給我,然後進了辦公室開始和男人攀談起來,我沒事便回到辦公桌前,剛坐下喝完一杯茶,賴寶就拿着一堆東西走了進去,然後扔在我桌子上說:「看看這個,嚇死你!」

  我一看是一堆身份證,但細看身份證上都是一個人的照片,但其他的包括名字籍貫那些都不一樣,但姓都只是一個姓,姓:張。

  我看了好一會兒,賴寶把我拖到窗口對我說:「這事奇了,還有這樣的人上門來,這麼多一看就是假身份證,還有犯法的人自己上門來的。要不接待一下?實在不行等會兒把他往局子送?」

  我點點頭,然後賴寶把那個男人帶到了吸煙室里,進去之後我拿出一支煙遞給他,他搖搖手說不會,然後緊接着又問我和賴寶:「賴記者,你看……可以登嗎?我很急。」

  賴寶看了我一眼對他說:「你幹嘛登尋人啟示尋你自己?你不是在這嗎?」

  那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因為……因為我忘了我自己是誰了。」

  賴寶又看了我一眼,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看着桌子上那堆身份證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哪來的,我昨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些東西在我包里了,還有錢,很多錢!」

  聽那男人說到這的時候,我心裏面一緊,我第一反映就是想到2002年那部叫《諜影重重》的電影,我這時候很想問一句:你身上有槍嗎?護照呢?

  賴寶問:「有多少錢?」賴寶問完之後,我和賴寶都死盯着那男人等待他的回答,那男人想了半天,還是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大疊錢來,隨後又掏出整齊的幾疊,看樣子一疊應該是1萬,那裡的錢少說有5萬到6萬塊錢,怪不得這男人背個登山包呢。

  男人又說:「我忘了我是誰了,我只記得我醒來的時候在個小旅館裡,然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那男人一邊說的時候,我一邊拿着筆在記着他說的大概內容,我最遺憾的就是沒有把速記給學好,要不記下這些簡單的內容都是很容易的事,不過幸好我帶着錄音筆,職業病……

  那男人說完之後開始皺起眉頭,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一邊喝水一邊喘氣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能不能幫我登這個廣告?」

  這時候賴寶把我的紙和筆拿過去遞給他說:「這樣,你把你能想起來的一點一滴都寫在上面,這樣免得你忘了,你想一下,慢慢的想。」

  那男人開始拿過紙和筆,遲疑着,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從哪開始寫起,賴寶又對他說:「你把你能想起來的,比如說你在哪個旅館,你醒來的時候是怎麼回事先寫下來?」

  趁這個男人寫的時候,我和賴寶藉口去倒水走了出來,走出來之後,賴寶突然一拍大腿:「我太傻了,我怎麼不問最關鍵的。」我也突然醒悟過來說:「對,為什麼我們不問他為什麼指名點姓的偏偏要來找你?」

  我們想到這便又返回去,我剛坐下,那男人就把紙遞了過來給賴寶說:「我實在是……只想起這個旅館的名字,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寫,能登嗎?」

  賴寶拿過紙只掃了一眼便把紙遞給我,便問他:「你為什麼要來找我登廣告?你認識我嗎?」

  那男人摸着頭說:「我……我醒來之後不知道該做什麼便看電視,看到電視裡有一個節目,那個節目下面有你的名字,那個節目拍的那個地方我看着很眼熟,好象去過,我覺得你能幫我,我就來找你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

  那男人說話的同時我拿着紙看了一眼他寫的那幾個字,這一看不要緊,我差點叫出來,我穩定了下情緒,然後又仔細看了一下,在確認沒有看錯之後,我把那張紙遞給賴寶看,然後指了指他在那張紙下面寫的那一行字,賴寶看了一眼之後沒搭理我,這時候我又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上那張紙,賴寶這才仔細的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之後賴寶緊接着把那張紙拿起來放在自己面前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又對着我看了一眼,我沖賴寶搖了搖頭,賴寶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賴寶這時候把紙和筆又遞過去對那男人說:「你寫一下我的名字,我看你找錯人沒有。」

  那男人接過紙和筆寫的時候,我和賴寶都站了起來緊緊的盯着那張紙,我看到那男人的右手大拇指上有一個傷疤,一個有點像六角星形狀的傷疤,等他很快的寫完賴寶兩個字之後,我和賴寶把紙拿過來仔細看一遍,然後放下紙盯着那男人,問他:「你……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之所以我們要這樣問,是因為那男人寫出旅館名字和賴寶名字的筆跡和我的筆跡竟然完全一樣!在2003年的時候,我的字還是出了名的寫得奇怪,用我領導的話來說就是鬼畫桃符,寫快點沒人能認識寫的是什麼字,而那男人現在寫的字跡和我在上面所記下的那寫字的字跡完全一樣,非常的潦草,但絕對能看出來完全就是一個人寫的!

 

《唐墩奇聞筆記》

第3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3節

作者:

唐小豪

  我還在心裡邊想這小子到底是做什麼的時候,賴寶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問那男人:「你看的是哪期節目?」

  那男人說:「就是昨天晚上8點30分播的那期。」

  昨天播的那期不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去查那個假鴨血豬血製作工廠的專題嗎?怎麼這男人對那一期有印象,賴寶又說:「你記不記得你姓什麼?是不是真的姓張?」說完之後賴寶又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那家工廠的頭名字叫張軍,之前聽人說過這個叫張軍的有一個兒子,但聽本地人說他早就把兒子送往國外去讀書,現在還應該在一個叫澳大利亞的國家裡呆着。

  我和賴寶開始詢問這名男子的其他情況,有關那個假鴨血豬血製作工廠以及那名叫張軍的男子,看能不能讓面前這個男人能回憶起一點什麼,畢竟在這個時候我還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人真的失去了記憶,有可能他也與製作工廠有關,但為了逃脫責任,所以故意來電視台找賴寶和我編造出這麼一個離奇的故事?但那近乎於科幻的筆跡模仿也……

筆記壹之複製記

第三節

身份的秘密

  在我和賴寶詢問這名男人的過程中,我發現這名男人開始從桌子上拿煙抽,並且抽煙的動作說話的神情以及坐姿等等都開始變得和我身邊的賴寶幾乎一樣,如果他說話的音調能再變換一下,不注意的話我肯定會誤認為坐在我對面的是賴寶。

  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我的錯覺,便開始將自己的椅子挪到桌子的另外一邊,以便於觀察對坐的賴寶和那男子,在仔細觀察之下,發現我之前所看到的並不是錯覺,每當賴寶坐出一個動作之後,這名男子都會相應的在大概兩分鐘之後開始模仿,這期間有一個特定的延遲時間,而且男子模仿的時候並不像我們平時開玩笑那樣很刻意,而是非常隨意地開始做和賴寶相同的動作。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這男人的動作開始變了,而且身體方向也轉向了我,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左手向空中揮了一下,然後再用右手手指有節奏的開始敲打桌面,接着用手托住下巴,用眼角的餘光去看這名男子,大概一分鐘之後,這男子也做了和我一樣的動作,然後也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我抬頭看着賴寶,顯然賴寶也發現了這一切,隨後我和賴寶藉口說這事得匯報領導,於是起身離開了吸煙室走到辦公室內。

  到辦公室坐下之後,我和賴寶商量還是將這個男子交給警察,不管是因為他失憶也好,和那家製作工廠有關也好,無論哪個理由我們只能將他交給警察,當我們再進吸煙室的時候,發現那個男子已經不在吸煙室內,但桌子上的那堆身份證和背包依然在那,我趕緊走出去問了下在吸煙室隔間辦公室的同事,那同事說剛才看見那個人從裡面走出來,晃了一圈後就不見了,也沒見人回來。

  賴寶和我趕緊就在台里轉了一圈,發現各個地方都沒有那名男子之後便走出台里,向台門口守門的保安詢問,保安說剛才的確有一個男子從裡面出來,而且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挎有一個包,出門之後上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賴寶趕緊問那輛出租車的車牌是多少,那保安說不記得,但是聽見那名男子很大聲的對那保安說到假日酒店,假日酒店離台里不算太遠,賴寶聽完之後就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追了過去,我忙轉身回台里將那男子剩下的東西放好,剛將東西收拾完畢,就聽見同事劉剛從辦公室里出來說自己的包丟了,包裡面還有一個自己買的DV,以及工作證等等,我回想起剛才保安說的那男子出來之後還帶了一個包,隨即想到肯定是那名男子偷了劉剛的包,於是馬上撥電話給賴寶,告訴他這一情況,隨後讓劉剛報了警,打了110之後我和劉剛又到門口去質問保安為什麼見到不認識的人從裡面提東西出來都不阻攔。

  保安的說法卻很怪異,保安說:「那個不是張記者嗎?新來的?這幾天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他啊?」聽保安一說,我心裡就驚了一下,這時候警察已經到了台里,詢問了情況之後,我又將那名男子帶來的包和其他身份證交給了警察,警察隨後叫我和劉剛跟他們一起回去,深入了解一下情況,我們剛準備上警察的車,賴寶滿頭大汗的出現在台門口說,根本沒找到那名男子。我也猜到賴寶肯定找不到那人,畢竟酒店那麼大,就算是一一排查的話也要花上很長的時間,畢竟還不知道他現在用的什麼身份,況且我們又不是警察,酒店的人憑什麼配合我們?

  賴寶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我覺得這事肯定和那個製作工廠有關,那個張軍現在還在被拘留,我去看看能在他那得到什麼消息不。」

  我和劉剛被兩名警察帶回局裡,剛坐一會兒就有另外一名警察把我們給帶走到另外一個辦公室里,做了一個詳細的筆錄,筆錄還沒做完,另外一名警察就推門進來說剛才那堆身份證仿真程度很高,我忙問那錢呢?警察說錢倒是真的,還說那身份證上其中有一張身份證是真的,就是叫張愛民的那張,包括籍貫家庭住址都查證是真的,而且姓名都能符合得上,就是不知道本人是不是和照片上那人一樣。

  我想了一會兒又問:「他身份證上地址寫的是什麼地方?」我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猜到了會是什麼地方,警察說了一個地址,我一拍桌子把警察嚇了一跳,那地址和那個製作工廠所在地是同一個地方,也就是說這個叫張愛民的一定和那個製作工廠有關係,我把了解到的這些全部告訴給了警察,包括張愛民模仿我筆跡和行為動作的那些,我說了之後做筆錄的警察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便問我:「你確定你沒有看錯?」我放在那男子包里的那張紙取了出來,遞給警察,警察看了半天之後叫我寫了幾個字,我寫完之後警察有比對了一下說:「應該是一個人寫的。」

  我賭咒發誓說下面那一行字肯定是那個叫張愛民的寫的,不信可以去問賴寶,因為當時賴寶也在面前和我一起,警察把那張紙卡在了筆錄里說:「你們先回去吧,有了進一步的消息我們會通知你們。」

  我和劉剛離開局子裡,正準備和劉剛趕回局裡,賴寶就打電話來說:「出怪事了,不,是大事,趕緊回台裡邊。」

  回到台里賴寶把我拉進吸煙室里指着那張桌子說:「我……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剛才有個男的的確是坐在這對吧?」我點頭,賴寶搖了搖頭說:「我去拘留所里找張軍,剛去表明身份說我是記者,一個負責接待的警察就說剛才也有一個記者來過這,還有工作證,但因為沒有其他的手續警察並沒有讓他見張軍,隨後那人就走了,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面,我問警察說那人是什麼樣,警察大概給我描述了一下,應該就是剛才坐在這裡的那個男人。」

  我又把剛才在局子裡了解的事,和那男人叫張愛民的情況給賴寶說了一下,賴寶點了一支煙似笑非笑的對我說:「你猜那警察說那工作證上的名字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