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守護神 - 第1章

唐家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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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精校】《生肖守護神》作者:唐家三少

文案:

十二生肖,象徵着十二個月份,代表着年份,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但是就算是十二生肖也有着許多人不知道的秘密,不,或者說,是流傳在少數人中的傳說。

十二生肖,他們象徵着十二位守護者。十二位傳承生肖血脈的守護者。他們擁有着自身屬相的能力,他們的力量強大而神奇,他們是從遙遠的過去就一直存在的神秘,他們是東方的守護神,從他們存在以來,他們一直用屬於他們自己的方式,守護這一片古老的土地上的一切。

然而在這群神秘的守護者之上,還有另外一個更加神秘的存在,麒麟,東方的祥瑞,當擁有着麒麟血脈的王者降臨之後,生肖守護神們都會聚集在王者的身後,為守護東方這古老的土地貢獻出全部的力量與熱血。

這一次,又有一個擁有麒麟血脈的孩子出生在了這個世界。十九年後,又會有一段屬於生肖守護神,屬於麒麟王者的傳說開始流傳。

只不過,這一次的「麒麟兒」有些特別,或許這全新的傳說會區別過去的所有的都更加有趣,更加傳奇吧。

引子:決戰·珠穆朗瑪之巔

  珠穆朗瑪峰是喜馬拉雅山主峰,世界最高的山峰,海拔8848.13米。位於炎黃共和國西藏與尼泊爾王國交界處的喜馬拉雅山脈中段。山體主要由結晶岩系構成。冰川規模大,約有冰川600多條,面積達1600平方公里。是低緯度地區現代冰川作用中心。冰舌的中上游普遍發育有高大的冰塔,為珠穆朗瑪峰地區山谷冰川的特殊形態。珠穆朗瑪峰的北、東和西南均有大型冰斗,使珠峰成為高出冰斗底部達3000米的金字塔形大角峰。在珠峰北坡,海拔7450米處為冰雪和岩石的交界線,其下冰雪皚皚,上部因崖壁陡峭,風力強勁,冰雪無法積存而岩石裸露。峰頂常為雲霧籠罩,似以珠峰為旗槓而自西向東飄動的旗幟,這是珠峰特有的氣象現象,人稱旗雲。

  此時,就在珠穆朗瑪峰北坡那冰雪與岩石的交界處,有一行十幾人正快速地攀登着,要知道,在海拔超過七千米以後,不論是溫度,還是氧氣的稀薄,都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了。而這攀登山峰的十幾人,竟然看上去很輕鬆,身上也只是穿着普通的衣着,而不是專門的抗寒服。

  強勁的山風凜冽的帶起一片片雪霧,正走着的十幾人中,一個胖子有些不滿地道:「老大,決戰就決戰吧,為什麼選這麼個地方?這裡又冷又高的,難受死了。」

  「你沒看過小說麼?當年有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紫金之巔,為啥我們不能決戰珠穆朗瑪之顛?老大,我支持你。」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說道。雖然在這凜冽的寒風之中,但他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低沉的聲音從最前面的一個人口中傳出,「好了,不要多說,趕路吧。選擇在這裡,當初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對於你們來說,這八千八百多米的高峰似乎並不是困難。」他的音調非常低,還帶着幾分沙啞,此人穿着一件暗紅色的大斗篷,將全身包括頭在內,完全籠罩住,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他的樣子,只能從聲音中辨別出這是一個男子。

  過了冰雪區,踏上岩石的階段,雖然寒風更加凜冽了,但攀登起來卻相對容易一些,隊伍中一名身材高挑,穿着藍色長裙的女子道:「他們應該是從南面上山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快一點趕到。畢竟,這是我們炎黃共和國的國土,豈能讓那些外來人先到?」

  為首的紅衣人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快趕一程,順便也做一下戰前熱身。辰龍、寅虎、卯兔、午馬、未羊、戌狗,你們擅長前進,帶着其他人,我們加速。」淡淡的青光出現在紅衣人腳下,那竟然是兩團如同輪子一般的光芒,帶着他的身體漂浮而起,化為一道青紅色的光芒向峰頂而去。

  最初說話的胖子嘆息一聲,向身旁一名身穿白色皮衣,中等身材,但卻有着一雙修長美腿的女子道:「老大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啊!他很少這麼嚴肅的直接稱呼我們代號呢。」

  白衣女子嘆息一聲,用她那異常柔和的聲音道:「他畢竟要面對的是自己的愛人啊!換做是誰,恐怕心情也不會很好。今日一戰,不論是勝是敗,對於他來說,都未必是一個好的結果。走吧,來。」她拉住胖子的手,雙腳點地,竟然如同飛一般彈了出去,只是一個閃身,已經在數十米之外。

  白衣女子身後不遠處一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流露出垂涎之色,「哎,卯兔這雙美腿是越來越有彈力了。」

  「淫虎,趕快趕路吧。小心老鼠跟你拼命。」隊伍中身材最矮帶着一副瓶子底那麼厚眼鏡的人按住前面男子的腰,一用力,身體在扭曲中竟然攀登上了他的肩膀。

  「我日,為什麼人家是美女,我卻是你這個猥褻男。上天不公啊!」

  在若隱若現的光芒之中,一行十三人只用了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攀登上了這原本應該是最困難的最後一千多米,來到了珠穆朗瑪峰的主峰頂。遠遠的,看着下方一片白雪皚皚,一團團雪霧帶着急風不斷的吹襲着他們的身體。

  紅衣男子是第一個來到峰頂的,獨自一人站在最高的地方,看上去有着幾分蕭索。他們顯然比對手先到了,十二個人,整齊地站在紅衣男子背後,誰也不再吭聲,他們的眼神都顯得有些凝重。

  紅衣男子一直都在低着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突然,他抬起了頭,身體輕微的震顫了一下,兩道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宛如利箭似的朝南方射去。

  就在這時,一道曼妙的身影從下方徐徐升起,她仿佛並不需要借力似的,輕飄飄的朝峰頂中升了上來。站在紅衣男子身後的十二個人自行散開陣型,形成一個半弧,紅衣男子沒有動,但他那實質般的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那徐徐而來的曼妙身影之上。

  終於,宛如一朵祥雲般,那女子飄上了峰頂,如同雪一樣白的連衣長裙,她渾身籠罩在淡淡的光影中,姣好纖細的身段宛若穿上一層金黃色薄紗,若隱若現的白玉肌膚,令人無法凝視,那冰雪般純潔清新的瓜子臉上,有着水燦的漂亮瞳眸,小巧玲瓏的鼻子,略彎而飽滿的櫻色唇瓣,五官極盡天下之精緻。修長的嬌軀同樣是那麼完美,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令人驚嘆的修長美腿,玲瓏的曲線在那淡淡的白色光芒包裹中,充滿了神聖的氣息,最為奇特的,是她那一頭紫色的長髮,那似乎並不是漂染的,而是天生的一般,如同紫色綢緞一般飄散在背後。此時,她的目光也正好看着那紅衣男子,紫蒙蒙的眸子裡充滿了淒涼與無奈,細小的白牙齒輕輕地咬着嘴唇。

  先前被稱為淫虎的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低聲輕吟道:「二九芳年,三春美景。紫發如雲,蛾眉露兩行新月;紅顏似玉,朱唇合一點丹砂。不長不矮,不瘦不肥。宜喜宜嗔,宜顰宜笑。薄羅衣新裁燕子,凌波襪淺襯湘裙。」

  紫發女子仿佛沒有聽到「淫虎」的話一般,用正宗的炎黃語輕聲道:「你終於還比我先到的,其實,我永遠也不希望這一戰的來臨。」

  紅髮男子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低沉,「但是,這卻終究是會來的。畢竟,我們生肖守護神,守衛的是東方,而你們守衛的卻是西方。我們的信念並不相同。」他的聲音中除了幾分滄桑之外,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甚至也無法辨別出他的年齡。

  紫發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是的,為了我們的使命,我們都不能退縮。」她的右手緩緩抬起,輕輕一招,一根長柄權杖憑空落入她手中,這種外形異常古樸的權杖閃耀着金色的光澤。權杖緩緩舉入空中,一道湛然金光從杖首中射出,頓時,空中的雪霧在金光的影響下瞬間消散了,空中散發着一片更加聖潔的氣息。

  紅髮男子依舊站在那裡,並沒有理會空中那淡金色光芒的散發,一團耀眼而霸道的紅光驟然湛放,淡淡地道:「你的下屬們也來了。今天,是東方十二地支與西方十二地支之戰,同時,也是你與我之戰。雨眸,我們之間誰也沒有錯,誰也都錯了。你說是麼?」

  雨眸低下頭,道:「在你們東方,劃分的是十二地支,但是,我們西方卻並不這麼稱呼,劃分的方法也不一樣,我們以星座為指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你們的十二地支有所不同,我們是將黃道分成十二等份,每等份三十度,稱為一段,因為每一段都曾經是傳說中太陽神阿波羅的宮殿,所以,也叫黃道十二宮。」

  就在這時,十二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在閃爍中從珠穆朗瑪峰南坡而上,每個人都顯得有些臃腫,離的近了,可以看到他們背後都背着一個巨大的箱子,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

第一章

板磚破武術(上)

  炎黃共和國首都京城,是國家的政治中心,在這座大城市中,足有近三千萬人口,人口密度,在全世界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城市規模之大,足以令人嘆為觀止。

  景山區,是京城最小的一個區縣,這裡的面積和其他幾個市區相比,要小的多了,下午四點,正是各個學校放學的時間,景山職校門口不遠的陰暗角落中,此時正站着兩個人。

  「老大,那小子今天真的會出現麼?」說話的是一個胖子,他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大概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到他,很容易被人聯想到,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那句話,因為,他的體形總體來說,確實像個地球儀。

  胖子身邊是一名看上去比他大上幾歲的青年,青年大概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與胖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有點瘦,或許也是因為胖子在他身邊襯托的原因吧,他的相貌說不上英俊,但一雙細長的眼睛卻正流露着陰狠的光芒,如果把他的五官任何一處拿出來單看,都會令人覺得比較失敗,但放在一起,卻有一種特殊的和諧,屬於很耐看的一種人。

  「肯定會的,那小子今天一定會來接她,這會兒她應該也快放學了,媽的,今天不出口惡氣,我齊岳兩個字就倒着寫。田鼠,待會兒看我眼色形式。」

  田鼠用力地點了點頭,但眼神中卻帶着幾分擔憂,「老大,聽說那小子是練武的,怎麼也練了有七、八年,你說,我們兩個能行麼?」

  齊岳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書包,道:「怕什麼?別忘記,你老大我可是帶着法寶來的。」

  胖子嘿嘿一笑,也拍了拍自己的書包,道:「老大,看你背書包還真有點怪異的感覺。這東西似乎與你八字不合。」

  齊岳沒好氣的瞪了田鼠一眼,道:「少廢話,你老大我說什麼也是初中畢業,高中雖然沒畢業,但怎麼說也混了兩年。來了,準備。」

  此時,景山職校內一個女孩兒正緩步走出來,清秀的面龐、豐滿的嬌軀帶着幾分迷人的誘惑,穿的並不是普通的校服,而是不到膝蓋的短裙和一件明黃色的半袖上衣,眉目流轉間,散發着幾分與她年紀並不相合的風騷氣息,和其他學生直接離開學校不同,她走到校門口時,朝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一道快捷的身影,以均勻的速度朝景山職校門口跑來,一邊跑,他一邊喊着,「娜娜,我在這兒呢。」來的是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身高一米八左右,體格勻稱,一身運動服穿在身上顯得英姿颯爽,垂到肩膀的黑髮梳理的很整齊,因為是跑來的,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向後飄揚着,相貌英俊,只是目光看上去有些閃爍,嘴角處掛着一絲壞壞的笑意。

  「我也剛出來呢。」叫娜娜的女孩兒迎上英俊青年,臉上流露着甜蜜的微笑。

  英俊青年直接拉起娜娜的手,低笑道:「娜娜,我可想死你了,咱們待會兒幹什麼去?」

  娜娜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來往學生們注視的目光,媚笑道:「隨便啊!不行的話,就去你家好了。」

  「好啊!」英俊青年眼神頓時流露出一絲灼熱,嘴角的笑容也變得淫蕩起來。

  「好一對姦夫淫婦啊!」陰冷的聲音從角落中傳來,齊岳和胖子田鼠帶着一臉冷笑走了出來,他們要等的,顯然就是這對年輕的情侶。

  娜娜看到齊岳,臉色明顯流露出一絲驚慌,趕忙躲到英俊青年背後。

  「媽的,你躲什麼躲?放心,老子不打女人,我只是要廢了這小子。」齊岳惡狠狠地道。

  英俊青年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娜娜別怕,有我呢。就他這德行的,來十個我也一樣收拾。」

  齊岳在距離英俊青年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田鼠雙手叉腰,喊道:「燕小乙,你這傻X,居然敢搶我老大的女人,今天我們就給你點教訓嘗嘗。」

  「就你們倆?」燕小乙的表情顯得更加不屑了,右腿一抬,漂亮的朝空氣中踹出一個側踢,動作極為乾脆,加上他英俊的外表和那一頭半長的黑髮,說不出的瀟灑,眼中卻滿是輕蔑之色。躲在他身後的娜娜似乎也不那麼怕了,瞪着齊岳道:「我早就和你沒關係了,你不要再來找我。我現在是小乙的人。」

  齊岳冷哼一聲,拉開自己的書包,把手伸了進去,胖子田鼠也做着同樣的動作。

  燕小乙臉色明顯一變,但當着女友的面氣勢又不能弱,「想動手就來吧,告訴你們,我老爸可是市公安局的,像你們這樣的不良少年,早就應該進去管教管教。」

  齊岳臉上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他從小就是孤兒,在社會福利的照顧下從孤兒院長大,沒人管教,使他隨着年紀的增大,心中叛逆感越來越強,雖然炎黃共和國實行的是十二年義務教育,高中可以免費上,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高中畢業就輟學了,成為一名社會閒散人員,用普通人的話來講,他這樣遊手好閒,只會打個架,喝個酒,抽個煙的,完全可以稱為小流氓。這個叫娜娜的女孩兒跟他已經有一年多的交往了,雖然齊岳出身不好,但對這初戀卻非常重視,可是,娜娜經過開始對他這樣小流氓的依附之後,一找到像燕小乙這種又能打,背後又有靠山的,立刻就把齊岳踹了,齊岳心中不忿,今天才特意來娜娜的學校門口來找燕小乙算賬。

  「聽說你會武術?」齊岳斜着眼睛看向燕小乙。

  燕小乙傲然道:「不錯,學過幾年,我師傅就是著名的北腿王,怎麼,想試試我的腿功?和你這樣的小流氓打架,簡直是髒了我的鞋。」

  齊岳伸進書包里的手抽了出來,冷笑一聲,「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叫板磚破武術,今天,我就讓你丫的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話音一落,他猛地就沖了上去,速度之快,連練過武術的燕小乙也不禁嚇了一跳,此時,齊岳手中正握着一塊碩大的板磚,這自然就是他書包中的秘密武器了。

  燕小乙畢竟是練過武術的,眼看齊岳拿着板磚向自己衝來,他到沒有驚慌,畢竟,板磚終究沒有砍刀對他的威脅大。但是,作為一個社會閒散份子,齊岳的打架經驗可是燕小乙遠遠無法相比的,他剛一衝起來,手中的板磚立刻脫手飛出,直奔燕小乙的頭扔了過去。

  原本嚴陣以待的燕小乙頓時一亂,他本來是打算等到齊岳衝進自己攻擊範圍時,給他一記鞭腿的,卻沒想到齊岳居然會用這種方法,趕忙用胳膊一擋,他雖然練過武術,但卻遠遠沒有銅皮鐵骨的水平,齊岳這一板磚力道不小,燕小乙痛呼一聲,手臂已經被砸個正着。

  這時,齊岳正好衝到他身前,一把接住砸在燕小乙胳膊上反彈而回的板磚,掄圓了就拍。

  田鼠的動作明顯比自己老大慢了幾分,手中也拿着一大塊板磚沖了上來,嘴裡還高呼着口號,「孔子曰:打架用磚乎,照臉乎,不宜亂乎;既然乎,豈可一人獨乎,有朋一起乎,使勁乎,不亦樂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拉倒乎!」不知道孔子如果還活着,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麼反應。

第一章

板磚破武術(中)

  齊岳的動作比燕小乙想象中要快得多,當他那掄圓的一板磚在燕小乙頭上碎裂時,燕小乙終於明白了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是什麼意思,身體一軟,他那北腿的工夫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齊岳一板磚拍倒在地,鮮血從頭上流淌而下。

  田鼠一邊高喊着口號已經衝到近前,他動作雖然慢一點,但板磚拍的卻毫不含糊,照着燕小乙身上就砸,齊岳的板磚碎了,但他還有拳頭,這麼解氣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這一胖一瘦,揮舞着如同雨點般的拳頭和板磚,打的燕小乙一陣慘叫。幸好他還知道蜷縮起自己的身體,雙手護住頭。雖然燕小乙是被齊岳的流氓招數放倒的,但不得不說,齊岳的打架經驗確實比他豐富的多。

  娜娜顯然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正在這時,不知道是哪個從學校正走出來的女生尖叫一聲,「殺人拉。」

  齊岳和田鼠正拍的過癮,突然聽到這超高八度的尖叫,兩人頓時嚇了一跳,先前那獸血沸騰的感覺頓時削減了不小,再看燕小乙時,只見他頭上正汩汩的流着鮮血,一身名牌運動服已經被地上的塵土和鮮血染成了怪異的顏色,雖然身體仍然在抽搐,但卻沒有了一點反抗的能力。想到那殺人兩字,齊岳和田鼠不禁對視一眼,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他們這種小流氓在外面橫行慣了,但真要說到殺人,可是他們一萬個不敢想的。

  「老,老大,我們怎麼辦?這小子不會真的死了吧。」田鼠那一雙小眼睛不禁流露出一絲驚慌。

  「怎麼辦?涼拌,打都打了,有事我一個人扛。」齊岳的打架經驗異常豐富,這裡是學校門口,恐怕學校的保安很快就會趕來,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把扯下燕小乙的褲子,然後用力的纏繞在他頭頂上。此時已經是初夏,燕小乙裡面只穿了一條內褲,看着他下身那一馱肉肉的東西,齊岳用力地踹上一腳,使燕小乙身體劇烈的一顫,「我們走。」

  在用狠狠的眼神瞪了娜娜豐滿的胸脯一眼後,和田鼠立刻落荒而逃。齊岳從沒想過要和娜娜重歸於好,這個女人已經讓他看清了真面目,像公共汽車似的,這邊下了那邊上的女人他又怎麼會再要呢?今天找燕小乙,只是為了出口惡氣而已。只不過,一邊想着,他還一邊懷念着娜娜身上那些神秘的部位。作為一個小流氓,至少在幻想和理論經驗方面,齊岳還是很有些潛質的。

  齊岳和田鼠跑得很快,一會兒的工夫,兩人就跑出了學校附近的範圍,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中停了下來,齊岳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也多了幾分茫然,氣雖然出了,但他卻並沒感覺到有多開心,心裡反而在隱隱作痛。畢竟,娜娜是他的初戀啊!雖然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在齊岳心中,初戀的美好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老大,剛才我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沒想到那小子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才幾下就打趴下了,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真是遜。」

  齊岳哼了一聲,道:「田鼠,你要記着,板磚破武術,是千古不移的真理。只要打他個措手不及,什麼狗屁北腿王,簡直就是放屁。」

  田鼠道:「老大,我一直想問你呢,為什麼咱們不用砍刀呢?砍刀多拉風啊,威力也大。」

  齊岳有些得意地道:「這你就不動了,砍刀算是管制類的,板磚就不一樣,即使被抓了,也要輕得多,而且,板磚可以就地取材,更便於使用。胖子,這可是經驗。行了,你回家吧,你老大我要跑路了。我估計燕小乙那小子,不死也要脫層皮,我打聽過,他老爸確實是市局的,現在不跑,恐怕就沒機會了。你不一樣,你只要回家,就不會有事了。」

  田鼠和齊岳的家世差了很多,他並不是孤兒,相反的,他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連田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老爸有錢到什麼程度,他之所以跟着齊岳混,實在是因為對學習一點都不感冒,雖然花錢上了一所名牌高中,但正上高一的他,卻天天逃學和齊岳混在一起。他和齊岳認識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齊岳在一次打架中充分展示了他的王者之氣,一個人打了其他街區的三個小流氓,正好被田鼠看到,從那以後,田鼠就認了他做老大。

  「老大,那你要去哪裡呢?」田鼠有些忐忑地問着。

  齊岳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放心吧,這種事你老大我經歷的多了。這回雖然事情大了點,但跑還是問題不大的,只是,這次我可能要跑的遠一點,短時間內不能回京城了,你老實的去上幾天學吧,那麼好的條件,不上也怪可惜的。坦白說,我也挺羨慕那些有智慧的人,可惜,就算我高中努力學,十八歲後也不可能有大學上,誰讓咱沒錢呢。」